楚嫣然懒散地靠在柔软的床铺上,原本苍白的脸色,如今已恢复些许血色,看起来比先前精神不少。
就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宇文渊迈步走进来。
他眉头紧蹙,表情严肃且凝重,似乎心中正憋着一股闷气。
楚嫣然瞥见这一幕,瞬间明白过来——宇文渊肯定已经看过那封信了!
没错,正是楚嫣然写给任清风的那封密函。
信中的内容便是要任清风派遣人手送去消息给宇文渊:中元节时将有一伙不法之徒企图走私军火。
而这件事,必须得让宇文渊联想到上官震才行……
不得不说,任清风办起事来确实干净利落!早上才刚把信交给他,眼下夕阳尚未落山,宇文渊便找上门来了。
&34;殿下,您来啦。&34; 楚嫣然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如止水。
楚嫣然刚刚准备从床上下来,宇文渊便迅速伸出手臂将她拦住。
&34;你身上的伤势尚未完全康复,需要多加留意才行。&34;
宇文渊满眼关切,看着楚嫣然。
楚嫣然见到宇文渊如此关心自己,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喜悦。
&34;殿下,请您放心好啦!经过这些天的调养,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健康了,下床这样的小事情,您不必过于担忧。&34;
宇文渊心里仍然有些疑惑不解,不确定那封信是否真的是由楚嫣然差遣专人送来的。
然而,让他感到困惑的是,既然楚嫣然想要传递信息给他,为何不选择直接告诉他呢?反而采取这般隐晦而神秘的方式。
正当宇文渊思索着是否应该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时,却看到楚嫣然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34;殿下,再过几天便是中元节了呢。可惜我身体虚弱无法外出,恐怕是无缘参与这个节日了!&34;
楚嫣然轻轻叹了口气,表示出深深的遗憾。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34;若是殿下能够代替我前去,倘若您事先得知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回来后也可以讲给我听。&34;
楚嫣然敏锐地察觉到宇文渊的欲言又止,于是巧妙地先提起中元节这个话题,试图引导宇文渊主动说出密信之事。
宇文渊犹豫再三,开口道:“有人派人送信说,中元节那日有人会走私一批军械去凉州,我怀疑和上官震有关!”
宇文渊趁机,仔细观察楚嫣然反应,确认自己的想法。
“殿下也注意到他了!”楚嫣然故作惊喜道。
“你之前为什么要让任清风,去监视上官震,莫非他和你有什么渊源?”
“楚宏远和武安侯走的很近,武安侯又是上官震的爪牙,所以我比较清楚一些他们之间的事。”
“你是说武安侯,是上官震的人?”
“对!上官震想做的事,一般会经手武安侯,殿下,不光要防着上官震还要盯住武安侯,如果走私军械属实,武安侯很可能会出面解决。”
宇文渊听着楚嫣然的解释,心中暗自思忖。尽管他表面上装作对那封信一无所知,但言辞之间却微妙地暗示着她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这种欲盖弥彰的态度让人不禁心生疑虑: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妃在闺阁竟然也关心起这些事情,着实令孤刮目相看,这也就是你能配的上孤的地方!”
“多谢太子殿下夸赞!”
宇文渊突然目光如炬,紧紧地凝视着楚嫣然,他的手慢慢抬起,轻柔地抚摸着楚嫣然的脸颊。
“太子妃这些天静养得不错,脸上的一些伤痕已然开始愈合结疤,不出数日,便可完好如初,重焕光彩。”宇文渊柔声说道。
楚嫣然被宇文渊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点不知所措,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一点,满脸涨红地问道:“殿、殿下,您这是”
然而,宇文渊似乎并未觉察到楚嫣然的窘态,依然自顾自地说着:“嫣然,你可知道,此时此刻的你,美得令人心动。”
听到这话,楚嫣然的心如鹿撞般跳动不止,双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她连忙岔开话题,“殿下,臣妾听闻中元节那日,您需亲自前去监查军械走私一事,可有此事?”
宇文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确有此事,一切都已部署妥当。此次军械走私事关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所以本王必须亲自前往监督。”
楚嫣然稍稍迟疑了片刻,然后轻声嘱咐道:“那么殿下定要加倍小心,确保自身平安无恙,早日归来。”
宇文渊望着楚嫣然满含忧虑的眼眸,心头不禁为之一动。
他轻轻拍了拍楚嫣然的肩膀,轻声道:“放心吧,不要太过忧虑,我会谨慎行事。”
楚嫣然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眼中流露出一丝依赖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