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凉且光洁,幸好触之柔软,而非.....赵珩对上姬循雅的眼睛,而非蛇鳞。
“将军,”赵珩很想指指自己,奈何姬循雅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长指一拢,将一双手腕都按住了,只得作罢,“朕并非不想同将军把臂同游,可惜夜里风冷,恕朕难以奉陪。语毕,姬循雅果然松开了他的手。
赵珩正惊于姬循雅竟如此善解人意,便见他直起腰,膝行绕过仰躺在地的赵珩,打开了一直搁在案上的乌木匣是药?
赵珩目不转睛地盯着姬循雅,以为他会从匣中取出伤药,须臾之后,赵珩的视线便被大片红色填满。
姬循雅转身,将手捧之物恭恭敬敬地送到赵珩眼前,“陛下,请。
赵珩瞳孔剧震
姬循雅拿出来的并非药瓶,而是一件与自己朝服同色的外袍,尚未展开,赵珩却已看清了衣袍下摆精秀无比的凤凰纹。姬循雅比赵珩略高些,武将脊背更宽阔,而这身外袍则没那么长,肩膀处亦更为纤细削刻
显然不是姬循雅为自己准备的衣服。
我珩很少能感受到无言以对这种情绪他性情尚算随和,一直觉得世间万物,各有其理,其如此行事,必有缘故,只是不足为外人所道,但是这种泰行了两世的认知,在姬循雅这碎得彻彻底底赵珩闭了闭眼,干脆不去纠结姬循雅这为何有适合他穿的衣服,也不去管姬循雅为何觉得他要更衣,把被束缚的双腕往姬将军面前一送,“将军,帮朕解开。姬循雅先将叠好的外袍整整齐齐地放到赵珩旁侧,而后一手抓住赵珩的手腕,一手去解自己方才系死的结,因为勒得太紧,五指时不时剐蹭过赵珩的皮肤。赵珩只觉得这个过程长得令他头皮发麻,生怕姬循雅再耗下去,人失血过多,猛地抽回手,“姬将军,不必用手,直接用剑便好。修长五指停在半空,而后自若地收回,姬循雅含笑摇摇头,“多谢陛下提醒,臣听闻陛下答应臣,喜不自胜,一时欣喜忘了。说着,从袖中抽中一把短小的折刀。
刀身灰蒙蒙的,毫不起眼
刀刃插-入手腕间的缝隙,向上轻轻一提,二者尚未接触,墨绶立断
上一世,赵珩私库内藏诸国武器足有上万,诸多武器中,赵珩尤其爱刀,见此景不由得感叹道:“好刀。扳指摇摇晃晃,被他一把攥住,递还给姬循雅
姬循雅垂眸,视线在沾了赵珩的板指上一扫而过,他含笑接过,道:“多谢陛下。”折刀收起,重新拢入袖中,“陛下若是喜欢,改日臣命人挑几把品质上佳的给陛下送去。末了温言解释道:“这把臣用惯了,陛下身份贵不可言,臣不敢以臣用旧之物奉上。”说着,朝赵珩赧然一笑。温文尔雅,谦顺恭谨,倒叫赵珩看到了几分姬景宣还未完全疯时的少年模样。
他也笑了笑,“多谢将军。
赵珩抓起外袍,迅速随意地穿好,”将军,请。
叠好放着时不觉如何,甫一上身,方见无论是领口、袖口,还是衣袍下拜,尽皆穷极靡丽繁缛地绣满了凤凰羽,且片片不同,深浅亦不一,随着人移动,灼灼生辉,好似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焰。明明只是一件外袍,却比姬循雅身上那件朝服更华贵铱艳
姬循雅偏身,垂首为赵珩将不平的袖口理好
帝王容色俊美,穿上这身衣服,更是张扬耀目得不可一世。
姬循雅微微点头,先下马车,半撩车帘,朝皇帝伸出手,“陛下,请。
赵珩虽觉得自己能直接跳下来,却对姬循雅不达目的绝不肯罢手的性子已了解十分,将手往上一搭,任由姬循雅扶自己下来马车附近巡视的靖平军本就安静,在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下马车后,愈静茹寒蝉
有军士悄然看去,在看见两件颜色相同的衣袍时疑惑地眨眨眼
他怎么记得,皇帝被将军带回来时着一身纯黑朝服
”将军,”燕朗快步上前,“陛下。
赵珩看过去,见其身形高大,面容虽未尽极脓丽俊美,却亦是眉目疏阔的英挺儿郎,
赵珩笑道:“燕卿果真样貌卓然,一表人才。
藏朗刚才听到里面叮当乱砸的声响。以为二人已经闹到了势同水火,不死不体,目俩人下来身上的血味浓得好似刚刚捅了彼此几刀。藏朗都命人夫传随军的大夫了,不期皂帝还有心情弯人,怔然一瞬。失喜后惊,觉察到姬循雅心平气和地看向他的规线后。忙道:“当敢。臣受之有愧。““陛下金口玉言,”姬循雅微微一笑,“说你是,你自然是。
燕朗喉结滚了滚,垂首道:“是。
姬循雅接过灯,朝赵珩道:“陛下,走吧。‘
赵珩眉宇微皱,姬循雅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不料赵珩上前两步,“好。
二人比肩并行,一时间无人出声,唯闻风过草木,幽微作响
赵珩不觉得冷,五指还是不由自主地轻摸了下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手掌未清洗,看起来仍血淋淋
姬循雅注意到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