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休斯,你没听过这个理论吗?”张与从书后探出头来问道。
忒休斯点头道:
“嗯,我的名字是爷爷给我取的,他说他翻了好久书,这个名字的含义是‘神灵的恩赐’,他说我来到这个村里,来到大家的身边一定是神灵的恩赐。”
“哎,爷爷还挺浪漫的。”
张与又随手翻了翻书,不过书上关于忒休斯之船的文字似乎没多少,她将上面为数不多关于忒休斯这个名字的文字读了出来:
“这里面的忒休斯指的是一位传说中的雅典的国王,相传他与雅典的年轻人们自克里特岛归还时所搭的30桨船被雅典的人留下来做为纪念碑,随着时间过去;木材也逐渐腐朽,而雅典的人便会更换新的木头来替代。
“最后,该船的每根木头都被换过了;因此,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就开始问,这艘船还是原本的那艘忒修斯之船吗?如果是,但它已经没有最初的任何一根木头了;如果不是,那它是从什么时候不是的?”
忒休斯把书拿过来看了看,这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她头晕眼花,又放下了。
“我以为你会听过这个理论,毕竟就算不是名字的来源,好歹也是名人,搜一下就能搜到。”张与稍微有点疑惑。
忒休斯也有同感,她虽然不怎么喜欢哲学,但也不是一点都不接触,更别提自己的名字和这个故事主角的名字一模一样,再怎么说也会见过一点的。
但当看到忒休斯之船这个悖论时,她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像她是个没有接触过网络与世隔绝2冲浪的家伙一样。
就像,就像她过去那些上网的记忆是假的一样,她只是进行了这个动作,根本没获得相关的知识。
意识到不对劲的瞬间,忒休斯感觉太阳穴处传来阵阵针扎般的疼痛,像有一根钢针要刺穿她的颅骨,搅拌她的脑髓。她难以抑制吸着凉气缓解疼痛,张与忙要扶着她去医院。
“不,不用……”
忒休斯抓住了张与的袖子,头靠在她的肩上缓解疼痛,半晌后又开口道:“我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想起什么事情但是又忘记了,想不起来头有点痛而已。”
张与看她的样子估计也是不打算去医院了,于是任由她靠在自己肩上,自己伸出手指轻轻按揉她的太阳穴,低声道:“虽然出院了,但是你身体还没好全呢,身体不好还忧思过重会加重病情的。”
“嗯……”忒休斯闷声回答道。
张与见她仍精神不振,叫她在这里先等一下,自己去拿样东西。
忒休斯在床上等了一会,试着让自己放松心情,不再去想那些想不起来的事情,头痛的感觉好了不少。不过张与去干什么了,忒休斯头痛好点之后就又开始乱想些别的什么了。不会是去盛碗鸡汤吧,她现在可喝不下了。
听见外面的防盗门一声巨响,然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张与开了门,手里捧着一束花。
“张与,你这是?”
“本来从那个茧花店订了花,打算等你午觉睡醒给你一个惊喜的,”张与捧着一大束黄玫瑰,比起忒休斯那简简单单的四枝黄玫瑰不知道好看了多少,“不过送花的外卖员正好到了,你还这么难受,那就提前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