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根本不像他说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人民教师。
细眉微蹙,黛青却懒得去细掘,如今人生地不熟,重活一世,黛青惜命,还是稳妥起见,走一步看一步。
更何况,胃里翻江倒海的吐意,忍都忍不住!
黛青知道自己这是犯了眩疾,此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没想到换了具身子,竟也带了过来!
以前娘娘体谅她,出门坐轿都会让嬷嬷吩咐轿夫细致些。
但现今,开车的师傅可不管这些,郊外的路几乎都是原始纯生态泥巴路,巴士在黄泥路上颠簸起伏,她就像是坐在风浪大的船上找不到落点。
关键师傅还老踩刹车,上一秒还有推背感,下一秒人都要从椅子上飞出去。
巴士里空间小,正值盛夏,车厢里又闷又热,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特别是从后面飘来长久没洗的汗味,又酸又臭。
此刻也谈不上男女有别,黛青往便宜丈夫身边靠了靠。
“怎么了?”
发觉她的细微动静,男人侧头,嗓音很好听,语调却冷清,话少,甚至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和他整个人散发出的疏离气质一样,看着就是个不太好相处的性格。
清冷也有清冷的好处,黛青回顾原身与他相处的记忆,从第一次见面到决定结婚,除自我介绍外,两人之间闲聊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原身本来就没在这个世界好好过下去的打算,要不是他那张脸实在优秀,给出的条件也不错,才不会玩乐性质地跟着剧情做事。
这正好方便了黛青,终归是不太熟,也不怕壳子里换了个人的事被发现。
压下胸前的闷意,黛青用手在脸边扇了扇风,但发现也只是杯水车薪,瓦着嗓子,黛青小声说:“不太舒服。”
周围都是人,黛青说的很委婉,但男人立即就明白了。
车厢里空间有限,黛青还坐在窗边,现在是深秋,虽然太阳不大,但一直阳光照着也燥人。
俊秀的剑眉微蹙,硬朗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表情,男人俯身过来,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挡在黛青面前,白到能看见青紫血筋的手微微用力,推开车窗,“这样应该能舒服些。”
比皂角还要淡雅清幽的香气,混合着棉质衣服洗干净在阳光下暴晒过后的味道,随着扑打进来的暖风,一阵阵地往黛青鼻子里钻,好歹是活下来了。
黛青刚想客气一下,师傅一个急刹,没有防备,连人带着手里攥着的小皮包,黛青一整个人随着惯性,向前扑去。
鼻尖与硬如铁的小臂来了个亲密接触,眼泪还来不及出来,黛青“哇”的一声,忍了一路的翻江倒海,终于是吐了。
……
“妞,你爱人让我给你带句话,说他简单洗洗,马上就来。”
背着奶娃娃的老奶奶杵着拐杖,提着壶水,“要是渴,就自己倒水喝,走的时候,帮我把壶留在椅子上就行。”
“谢谢奶奶。”黛青连忙双手接过水壶。
秋老虎刚过,A市的空气里还弥留着盛夏残存的燥热,找了处阴凉地,黛青坐在光滑的石板长椅上,踢着脚边滚来滚去的小石子,等顾屿衡回来。
刚才在车上他眼疾手快搀扶,却没料到黛青实在是晕车到不行,中午吃的饭全都吐到了他的白衬衣上。
顾屿衡请的假不长,今天他们本来打算去领证、拍证件照,衣服脏了,也只能另做打算。
花了点钱,顾屿衡在附近找了户人家,借别人的厕所简单清理,黛青想吹吹风,就坐在外面等他。
独处的时间也方便黛青又细致过了遍剧情。
其实顾屿衡的要求很简单,他有两个孩子,苏楚箐,也就是原主要做的,就是将这两个孩子照顾好,承担起一位母亲的责任。
这两个孩子虽然对外是顾屿衡的亲生孩子,但黛青看过剧本,知道这其实是顾屿衡师兄留下的一双儿女。
这个师兄是顾屿衡在海外留学期间认识的学长,艰辛回国后毅然投身国防事业,由于工作性质特殊,长期别妇抛雏,后来更是在一次机密任务中丧生。
顾屿衡重情,也是出于对师兄的惋惜,将两个孩子接到身边,当做自己的孩子养。
指尖摩挲杯沿,黛青低着头想,这个顾屿衡只是看起来冷,但人却不坏,更何况孩子都有了,也没有生子压力,……她能接受一纸婚书,但还没做好准备与人同床共枕。
黛青作为一个纯纯的古代人,人生地不熟,综合考量,还不如就按照原剧情,至少对她不利的事还能提前规避。
胡思乱想时,时间就过得格外快,再抬眼时,顾屿衡已经换了身衣服。
他穿着深蓝色的布衫,估计是找当地人买的,衣服穿着他身上有些小,黛青预估了一下,这人看着儒雅,自带书卷气,但大概得有六尺高。
“村里没什么治晕车的,我买了杯绿豆汤,喝点甜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