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简直是……
“唉,怎么会这样呢!”
陈珪又问了一句。
搞得陈登都快疯了。
我特么,大好前程啊!
“父亲!!您就别想这些歪门邪道了!”
陈登埋头说道,满脸都是苦涩,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我跟你们去辞官干嘛!
我去辞官干嘛!!我大小管着徐州的典农之事,和戏大人还是同门出身,如今官儿都丢了,士族个屁了士族!
这明显就是要提携寒门的。
陈珪也愣住了啊,“我没想到!没想到戏大人居然这么直接!我一说,他竟然飞快地就同意了!”
“元龙,你是知道为父的,此事根本就不是铁了心的要辞官,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随口……”
陈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娘的……
天命啊……
“现在如何是好”
陈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脑瓜子嗡嗡的,若是要去求戏大人给一个官做,未免有点太丢人了。
可若是就此下野,从此成为一个农耕之人,坐吃山空,不立功绩,以后只能沦为庶民,哪怕是靠着家中的钱财与如今的人脉来行商,或许也没有什么作用。
毕竟如今可是乱世,而且,陈登还有一腔抱负。
和曹操的关系也颇为紧密,和曹仁更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如今一浪,直接浪没了,谁能甘心
陈珪想了又想,蹲得又颓唐了一些,然后长舒一口气,叹道:“唉!如今,只有看看再说了,我们士族在徐州各地总算还有一些名望,主公应当不会看着戏大人如此胡来的!”
“真的如此”
陈登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白天,他看到了那篇《临别表》,说实在的,若是自己是曹操,估计会感激涕零,立刻从许昌赶来。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在挽回戏大人的同时,再让天下士子和寒门中人看看曹操是如何对待自己手底下的谋士的!
这才是雄主应当做的事情。
这个节骨眼儿上,主公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会个屁!!!
他戏煜做事情,明显就是环环相扣的!
带家眷来徐州,然后掌管徐州兵马,将丹阳兵换成青州兵!如今是战乱时期,紧急时刻,谁也不敢说什么!
然后以自己的名望,获得庶人派的支持。
再用手段将士族架空!
本来我们没那么快倒塌的!!结果您傻乎乎的跑上去说要辞官!还特娘的集体辞官!
现在全没了!
浪!
接着浪!
陈登越想越气,恨不得一口把自己老爹吞了都。
“元龙!不可如此,无论陷入何等艰难时刻,我们都必须要保持平和之心,不可慌乱。”
陈珪看儿子郁郁寡欢,不由得出声规劝,此刻更是要团结在一起的时候。
陈登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可高兴不起来,明天还要继续面对乡里士族的口诛笔伐,简直是……唉……”
他们爷俩也不是不想睡觉,而是半个时辰之前,刚被人喷完,这些儒生文人喷起人来是不讲脏字的,回都没法回。
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被人喷,陈登就脑瓜子疼。
……
戏煜的兵马驻扎在了下邳城外的河边,依靠河水和平原,圈了一块养马场,可以饲养超过一万匹骏马。
除此之外,建立的粮站规划好了主干道路线,从许昌一路运送粮食到了徐州境内,连通了兖州与徐州。
工匠们建立起了自己的工匠院,又拉起了一支徐州的壮丁队伍,庶人富商的钱财非常多,根本无需士族支持,而名望,则更不需要了。
当初戏煜对曹操献计献策,对徐州推行仁政,加上冬灾的时候,戏煜亲自带队去拯救十万难民,如今全部归置在兖州。
这样的功绩与名望叠加之下,让戏煜已然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振臂一呼,便是百姓云集。
这一天,两个意外的人也来到了下邳。
许靖与许劭。
这两兄弟,当初可是压轴品评了杨修的人,在许昌是呆不下去了,虽然当初是戏煜让他们这么说的,但是一样可以被人用来打压。
所以在杨修造反的消息传开之后,这两人就商量了一下,准备跟着戏煜跑。
毕竟这两兄弟早就跟着戏煜干了。
而且跟着已经是徐州牧的戏煜,似乎也不错。
两人到了军营,前来拜见戏煜,这个时候的戏煜,还在鼓捣改良新式的元戎弩。
这弩箭已经改造成了精巧的十连发短距离杀伤力武器,可以穿透铁甲,但若是用沉铁,银,或者比较坚硬的金属,也会难以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