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麾下的丹阳势力,和徐州士族之间,本身就是对立的。
而这股丹阳势力,自然也要寻找自己的出路。
投靠刘备,或许是他们不错的选择。
而吕布的出现,也是一个新的选择。
“兄长,徐州的事情,就让孟德兄长自己去操心吧,你我坐在这里讨论这些,并无太大的益处!”
朝着荀彧看了一眼,戏煜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
眼下曹操身处于徐州,对于徐州的变化,曹操的观感会更为明确。
他们俩身处于后方,眼下更该考虑的是粮草之类的事情。
“说的也对!”
荀彧抬头朝着堂外看了一眼,这个房门,肉眼似乎都能看到一层层的热浪在升腾!
这样热的天气,整个兖州百姓早就已经叫苦不迭。
这段时间荀彧没少在白天巡查过屯田所在。
因为连续的燥热,那一地的稻谷都变得有些焉了。
“这些天,兖州各地的田地之间的沟渠已经建造了不少,如奉义你之前所说的调水灌溉,倒是颇有些成效!”
将大河的水,调至水流缺少的地方,这可不是什么小工程!
后世最为著名的南水北调,便是水利方面极为耀眼的存在。
眼下他也不过是借鉴了一些。
而在这个时代,仅仅只是沟渠连带着一些水车调水,利用的效率终究还是有些低的。
要熬过这个夏季,太难了!
……
“这个夏天,我怕不是熬不过去了!”
徐州郯城。
陶谦病榻之前,曹豹连带着现任徐州别驾糜竺,等等一干人尽皆候在陶谦身前。
此时的陶谦气息稍显萎靡,眼光中的神色已经越发的微薄了起来。
“使君!”
曹豹张了张嘴,喉腔里想要说的话,却已然说不出丝毫。
这功夫,陶谦身前所在的人,尽皆是他所能信任的人。
而糜竺能在此,则是陶谦特意将对方招到身前的。
只是不到十天的时间,陶谦的状态已经越发垂危,明眼人皆是能看到,陶谦撑不了多久了。
而这十天之内,整个徐州的态势,也像是风雨欲来一般。
吕布入主彭城,期间没少和徐州的一些士族交流。
只是几天的功夫,吕布就像是忘了自己之前在兖州狼狈的形态。
短短几天,吕布便恢复了之前的猖狂之状。
有人提醒吕布,如今的陶谦已经不行了。
偌大的徐州,就像是一块极为诱人的肥肉一般,吕布也跟着动心了。
倒是刘备,在这段时间内依旧无比的安稳,只是现阶段,他再一次和曹操恢复了彼此之间的通信。
曹刘两人时不时书信问候,颇有点相互知己的意味。
但,彼此之间都清楚,一旦陶谦身死,有些事情很快便会跟着发生变化。
“子仲!”
“此物交托与你了!”
弥留之际,陶谦让人将一封遗命交托与糜竺,随后便转头朝着曹豹看了看。
“阿豹,日后跟着玄德君,当恪守本分!”
陶谦自始自终,还是选择将徐州交托与刘备。
至夜半,陶谦,殁了!
随着州牧府内一阵哀嚎声开始响起,徐州牧陶谦已然成了过去。
第二日天光刚亮。
陶谦病逝的消息便开始在整个徐州之内传递了起来。
这一日,一直干旱了许久的徐州,巧合的下起了大雨。
整个徐州百姓,或许是因为这场雨,对于陶谦的身死颇为悲伤。
巳时刚过。
糜竺连通曹豹孙乾等人,带着陶谦的遗命直奔下邳。
同一时间,陈府之内,陈家的书信也跟着朝着曹营之内传递而去。
“恭祖,去了!”
陈府之内,陈珪叹了口气,虽然明知道这一天不会迟。
但陶谦真正身死的时候,陈珪还是颇有些感触的。
他在徐州一直于陶谦攻势,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矛盾。
他们彼此之间,不过是所站着的立场不同罢了!
陈珪更为看重的不过只是家族的荣辱兴衰。
“父亲,陶使君遗命让刘备担任徐州牧,我们!”
陈登朝着其父看了一眼。
听到这话,陈珪下意识摇了摇头。
遗命而已,纵使刘备接了徐州牧又如何
陈家对此不会有太多的意见,你刘备若是能做的稳徐州牧的位置。
陈家也是可以支持刘备的。
但,刘备能做的稳吗
那吕布身处于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