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姬无莂做生意这么久了,想必很了解他。本妃只是想知道他行事一贯如此放浪不羁吗?”
云宴看了看刚刚姬无莂喝过的酒坛,心中有些矛盾。
一边是他很重要的人,一边是他生意最大的合作伙伴,这要如何选择。
他若是泄露了姬无莂的底,只怕这云苍医馆的草药会断了供。
又若是林疏棠着姬无莂的道,更是他不愿看见的。
“草民只不过是和他有生意上的来往,并非知己,所以并不了解摄政王,但就生意合作上来说,为人很爽快。”
云宴摇了摇羽毛扇子,哈哈一笑。
“既然各位还有要事相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云宴怕林疏棠再问出这样那样不好回答的问题,只能先告辞。
“唉!云宴。”
林疏棠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心中难免会有些不爽。
今天出行果然没看黄历,什么事都办不成。
“皇婶,小王觉得这件事很好办,你不如就办一场宴会,届时让耶律王子和南良摄政王也参加,不就好了。”
“齐王这个提议不错,可是本妃并没有办过宴会,可如何是好。”
林疏棠有点头大,她可是妥妥的社恐。
之前在部队也有联谊会,不过她都军医,一个军区好几万人,忙都忙不过来,没空参加。
齐王低头浅笑。
“皇婶,小王可以代劳,以你的名义邀请京都城中所有的适龄女子,前来珩王府参加宴会。”
“可是……”
俞少珩的病还没好,这样的宴会还是不要设在家里的好。
“齐王殿下,让本妃回去考虑一下,有了详细的计划,在与你传信。”
“好!还是皇婶思虑周全。”
齐王端起茶杯,朝着林疏棠敬了一下。
“珩王叔真是好福气,小王要是能娶上一个像皇婶这样的王妃,只怕是做梦也会笑醒的。”
“景齐,你只是缘分没到,等缘分到了,自有人会让你收心。”
俞景齐的这句话,珩王很受用。
刚刚和姬无莂起的争执,也算是气消了一半。
“那就要看皇婶了,说不定在这次宴会上,小王也能找一个心仪的女子。”
林疏棠灵光一闪。
有了,举办宴会的噱头有了。
就在林疏棠几人在青兴楼畅聊之时。
有一人正在备受煎熬。
苏家书房。
苏丞相和城阳侯两人并排而坐。
“城阳侯,你这次真是糊涂啊。”
“苏相何出此言?”
“这是奏章,你还是自己看吧。”
城阳侯拿过苏丞相手中的奏章,仔细的看了一遍。
瞬间脸色都垮了下来。
“这小子,官不大,本事不小,还敢上奏章弹劾本侯。”
“侯爷,要是不皇上病重,奏章直接被送到老夫这里,只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城阳侯斜了斜嘴角,轻蔑一笑。
“就算皇上龙体康健,就凭这小子,还不能把本侯怎么样。”
苏相看着城阳侯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总有一种预感,城阳侯府怕是要出事了。
“侯爷,近些日子吩咐手下的人都安分一下吧,要是出了什么大事,老夫也兜不住了,那岂不是很糟。”
“苏兄不用担忧,本侯已经遣人去大理寺监牢将那黑虎灭口,这份奏章反正没别人看到了,就烧了吧。”
苏相走到火盆边上,直接将沈沉写的奏章丢到了火里。
火苗轰的一下蹿了起来,火光印在了城阳侯的眼中,幻化成了无尽的愤怒。
这个沈沉,真不识好歹。
青兴楼的老板林殊都已经向他示好了。
他还敢上奏章弹劾本侯,本侯看他是活腻了。
上一次人市街再加上这次的青兴楼之事,本侯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只怕是本侯被你当成了病猫一样,好欺辱。
远在大理寺监牢的沈沉猛的打了几个喷嚏。
牢头连忙拿来沈裕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
“大人,您是不是着凉了,要不去歇会吧。”
日日审犯人,沈沉也有些疲惫。
“那好吧,你就替本官守着,千万要看好这个犯人,他可是很重要的证人。”
“是,大人放心。”
沈沉离开了牢房,回到了自己专门的休息室,躺了下来。
心中一抹身影在眼前划开。
本来帮她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城阳侯府可不简单。
沈沉拿出床里暗格里的一本名册,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