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晚上挤在那张小榻上睡觉了,没有一天睡好过。
今晚林疏棠再也不想睡小榻了。
早点给他换药,早点就能睡觉了。
于是,走到床边一把揭开了俞少珩的被子,庆幸没有看到上次那样的场面。
“很不错,你能控制大小便了。”
俞少珩很是尴尬,“还不是因为……”
“不必解释,我是大夫,我懂我懂。”
边说边脱掉男人的中衣,露出结实的胸膛。
“伤口愈合的很好,今天再用一次愈合剂,估计再几天就能恢复了。”
又俯下身子,仔细查看俞少珩头上的伤口。
“这一块恢复的慢了一些,不过已经结痂了,新头发也慢慢长出来了。”
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俞少珩心安了不少。
可是,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听话,非要跟他分房睡,他就再也不能一睁眼就看到她了。
“男人身上有些伤痕,不算什么。”
作为军医的林疏棠已经听了很多次了,免疫了,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还有,你便血的事,我怀疑你身体里的某种重金属超标导致的。”
“听不懂, 说人话。”
“那你听说过丹砂或者水银吗?”
“丹砂倒是见过,几年前我在南良都城见到过这东西。”
“你可有误食?”
“并未,只是见过会将丹砂提炼成水银的匠人,一时好奇,悄悄观摩了一下。”
“很有可能,你中的就是丹砂制成的毒,才会导致你时而清醒,时而痴傻。”
俞少珩并不是很惊讶。
这种会将丹砂制成毒药的,除了南良人,没有别人了。
而他可是南良人最大的仇人。
“那这种毒可有解吗?”
“当然有解,别人也许不能,但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