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凯旋归来。
皇帝在行宫给他举办盛大的庆功宴。
却没想到,庆功宴上,他竟然喝下了一杯毒酒昏迷不醒。
当时众人只当是他大醉,送去休息。
再次醒来后,却告知手脚筋尽数被挑断,凶手不知所踪。
三日后,俞帝查明,战神珩王是被南良余孽暗算,处死了几十人后,这件事就算完结了。
“有办法,修复你的筋脉对我来说不是很难。”
俞少珩顿了一会儿,转过头,眸子中全部不信任。
“听说林家大小姐是个软蛋,没想到还精通医术。”
林疏棠的白眼都翻上了天。
软蛋,软蛋,你全家都是软蛋。
这种没有一点情商的聊天终结者,我林疏棠要是跟你计较一分,就能被你气的吐血。
所幸还没有手术恢复的条件,倒不如等后面时机成熟了,治好他,自己也好离开这是非之地。
“啊,对对对,我就是那个软蛋,软蛋现在要给你清理伤口,给你上药,不然以后你就只能进宫做个公公。”
俞少珩没有拒绝,准确的是全身都不能动,拒绝不了。
林疏棠重新拿起白布,站了起来弯着腰给他擦洗溃烂的部位。
小手不停的摆弄着,时不时的触碰让俞少珩疼的龇牙咧嘴,心中些许恼怒。
“你能不能轻一点!”
“行,我轻点,你忍着一点。”
口中说着轻点,手上的力度是一点也减。
俞少珩只能咬着牙根任由她摆布。
林疏棠一边给他擦洗,一边观察着这个男人。
现在模样如此精神,哪里还有两个时辰前快要死掉的鬼样子。
于是,拿出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消炎药,均匀的涂抹在溃烂面上,然后拿出纱布准备给他包扎起来。
“你能控制一下,这样我怎么给你包纱布。”
俞少珩:……
整张脸黑的能滴出墨了,这哪有那么好控制,想怎么就怎么。
男人撇过一张脸,尴尬的说道,“给我用冷水。”
看着女人来回的忙活,俞少珩突然陷入了思索,
半晌后,开口:“你为何要嫁来珩王府,又为何要费心费力救我。”
刚问出口,他便后悔了,害怕听到心中不愿听到的答案。
林疏棠闻言,心中一顿。
自己才刚刚接触这个男人,还不能完完全全的信任。
说真话,以他多疑的性格未必会信。
说假话,只怕他更不会相信。
“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我不想你死。”
“切……”
现在想他死人多了,还真当他傻子。
眼前的这个女人,莫不是在给他打感情牌。
三年前行宫庆功宴,俞帝亲自安排的, 怎么会有南良的余孽是渗透进来。
很难不让人怀疑,到底是谁想要他死。这个林疏棠处处透着古怪,该不会又是谁派来他身边的。
男人转过头,不愿在理会林疏棠。
这女人果然是为了那个秘密才来靠近的。
在大俞,若是还有不想他死的人,都是为了得到那个秘密,剩下的都是想要他的命。
林疏棠就知道,她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索性闭上了嘴,专心忙着手中的活。
药粉一点点撒遍全身伤口,纱布一圈一圈的包裹起来,只留下眼睛鼻子和嘴巴。
只是缠纱布的时候,秀发不停的在他的脸上滑来滑去,胸前的柔软也时不时紧贴他的胸膛,惹的他有些燥热。
反正全身只有头能动,也只能任由她随意摆布了。
忙完这些,外面的天色也快亮了。
林疏棠又累又困,回头看着床上被她包扎成木乃伊一样的俞少珩,很满意。
“安静的睡会吧!”
突然,胳膊上一阵刺痛。
“啊~”
回头看见林疏棠手中拿着一根很粗的针管,正朝着他身体里打着什么药。
瞬息间,他的脑子开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清醒的最后一刻,他瞥见林疏棠嘴角的一丝坏笑。
这女人,不是好东西。
熬了一夜,林疏棠这会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收拾好一切,搬来一张小榻,倒头就睡着了。
朦胧中,门外的嘈杂声吵醒了刚睡没多久的林疏棠。
“杀人凶手,快开门,快把我们珩王放出来。”
“你们都快去看看,这女人肯定把我们王爷给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