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凯尔基脸色泛白,人生有多少个三年,他有耐心等的下去?
更何况此前和褚书麟、云花影交恶,谁知道褚书麟会不会想尽办法刁难自己。
三年之后,周华洋要是再变卦,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三年青春。
亨特、罗森道尔等人面面相觑,浑然没想到周华洋会提出这种要求,未免也太刁难人了吧?
“柳神大师,关于学费,您要是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凯尔基紧攥拳头。
周华洋轻笑摇头,没有回答。
褚书麟、叶书德则是有些吃惊。
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隐约猜到了周华洋的用意。
褚书麟轻笑一声,“周师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老头子倒是乐意收你在身边。
“三年而已,很难吗?”
叶书德此时接过话茬,凝视凯尔基等人,“华夏不同于西方,重视师承,可不仅仅是收钱授课、老师与学生这么简单。”
“真正的技艺传承,要么是家传,要么是以师徒形式。
“华夏有不少老话,诸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名虽师徒,义为父子’等等。
“你想要学柳神大师的真本事,那自然得拜师。按照传统,先行过拜师礼,跟随在师父身侧,服侍打杂,少则两年,多则十年,期间你只会学到一些浅显的技
艺。”
“这是传统,也是为了观察你的天赋、品性。”
叶书德详细解释了一下。
褚书麟拍了拍凯尔基的肩膀,“你看,仅仅提出来,你就已经要退缩了,看你表现,多半也不达标,如何选择,你应该有答案了。”
实际上,周华洋倒不是考虑到师徒这一点,主要是想要磨一磨这凯尔基,这小子要真能坚持下来,三年之后,教他雕刻,又何妨?
“真是一种落后的传统。”
“耗时费力……”
“的确,一年一千万美元的天价学费,更有《星夜》这一幅珍宝作为礼物,这费用绰绰有余了,还讲究什么师徒之礼,浪费双方时间。”
除了华夏的大师,觉得理所当然外,那些外国人纷纷摇头,忍不住抨击了几句。
罗森道尔拍了拍凯尔基的肩膀,警告了一句,“凯尔基,别糊涂了,继续犯蠢,你老爸真有可能杀了你!”
他和凯尔基的父亲弗曼交情匪浅,深知弗曼的为人。
他都忍不住想揍凯尔基,花费巨大代价,去追求虚无缥缈的目标,得不偿失啊。
还好这小子是个艺术工作者,要是商人,估计这会儿要睡大街了。
“好,多谢柳神大师给我机会!”
凯尔基突然又一躬身。
周华洋摆摆手,看向褚老,露出歉意笑
容,“褚老,您认为呢?不好意思,突然给你安排了个学生。
“当然,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就随便把他下放到门店或者学校里。”
“呵呵,没什么,正好身边缺个端茶倒水打杂的。”
褚书麟高兴还来不及,周华洋这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啊。
“唉……”亨特、罗森几人面面相觑后,摇头叹息。
凯尔基一步步疯狂,连父亲珍藏的《星夜》都能偷拿出来送人,这会儿作出这决定,他们反倒习惯了。
且没人在做劝阻,对方已然听不进去他们的劝告。
凯尔基一声不吭,紧捏拳头,三年……他肯定能坚持下来!一两件作品,他往往就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就当做闭门苦修了。
不久之后,有人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倒也缓和了紧张、凝重的气氛。
“哼唧~”主人,好多人呀。
楼梯转角,刚午睡醒的胖墩儿,向外探了探头,很果断地就地一滚,一咕噜滚到了二楼,窜到了周华洋的身边。
如今的它,可没有半点怯生。
反倒是趴在周华洋的大腿上,凑向桌子的茶碗,滋溜滋溜喝了起来。
时不时附和着周华洋,发出稚嫩清脆的叫声打岔,仿佛也要融入进入,一起聊天。
傍晚,晚霞如火。
“时候不早了,就不叨扰柳神
大师。”
“是是是,的确。”
褚书麟看了下时间。
亨特、罗森满怀愉悦,除了凯尔基这件小插曲外,他们和周华洋聊得很畅快。
两人眼神闪烁,想着过段日子,再来拜访,届时再好好谈谈仙子像的事情。
“你们要回去了?不如都留下来吃饭吧,我刚让徐庆去多准备几套桌椅了。”赵荷秀刚到厨房,要给他们准备晚饭。
“多谢大妹子的好意,我们要赶回县城去呢,下次吧下次。”褚书麟找了个借口。
今天打扰够久了,他可不想让一群外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