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叹口气,桑玄将楚韵拥入怀中,右手源源不断地注入灵力帮助她疏通经络。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在整整一个小时之后,只见楚韵身体周围原本凝结着一层稀薄如蝉翼般的污垢,此刻竟然开始碎裂、剥落,仿佛破碎的蛋壳一般纷纷掉落下来。
与此同时,楚韵身上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眨眼间便恢复如初,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原本因为受伤而显得苍白无力的嘴唇,此时也渐渐泛起了健康的红晕,透出一股生机勃勃的活力。
桑玄伸出左手,轻轻撩开她脸上的碎发,顺着眉骨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她红润饱满的嘴唇上。
指尖传来暖润的触感,桑玄手指颤了颤,然后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撤回手,他的脸可疑地红了起来。
一道白光从厂房里面悄无声息。
楚韵觉得脸上有虫子在爬,痒痒的,伸手去抓结果抓到一颗玉珠,她的眼睛缓缓睁大,顺着这颗玉珠往上看去,是一串祖母绿宝石耳坠,再往上看,是桑玄的脸。
楚韵心中一喜,她的狗子终于回来了!
他察觉到怀中的人醒了,低头看向楚韵。
他轻声说:“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再晚来几秒,你就爆体而亡了!”
楚韵喉头一紧,她知道自己重伤又没有人护法的状态下强行进阶,风险很大,却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谢谢……那个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楚韵挣扎着想从桑玄怀里出来,他琥珀色眼眸里带着戏谑,问:“确定吗?”
楚韵纳闷,往下看去,这一看差点把她心脏吓出来,原来桑玄在抱着她御风而行,脚下是万里高空,楚韵有点头晕,她觉得自己可能有恐高症。
她两世加一块活了也快四十三岁了,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的地方,关键还是凌空飞行。
环着桑玄的双手一紧,她抱的更牢固了。
这要掉下去还不得摔成肉饼?
桑玄的嘴角翘起来,只见他单手掐诀,施展法术。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搅动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推动着他的身体向前飞驰而去。
眨眼间,两人便来到了一座位于山间的别墅前。这座别墅隐藏在茂密的森林之中,四周环境清幽宁静,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那天,桑玄遭受重创后昏迷不醒,当他终于苏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环顾四周,偶然间瞥见了不远处的这座别墅。当时的他身受重伤,无法行动自如,于是决定先在此地休养疗伤。
经过一番观察,桑玄发现这座别墅虽然看上去有些陈旧,但内部设施齐全,而且并没有人居住。或许是因为地处偏僻,所以一直无人问津。
就这样,桑玄在这里住了下来,开始了为期数日的闭关养伤生活。
两人落在了二楼阳台上,桑玄抱着楚韵一路来到了卧室,将她放在床边。
她环视一圈周围,“这里有衣帽间吗?”怕桑玄听不懂,她又补充一句“就是专门放衣服的房间。”
“有,就在这间房的右边。”
筑基后楚韵体内的污垢都被消除了,但是穿在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血,还有绿色的树枝液体,破破烂烂跟个乞丐一样。
这座别墅主人应该是对年轻的夫妇,衣柜里的衣服正好适合她俩的年纪。
大部分衣服都是高定裙装,楚韵翻找了好一会才从角落找出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卡其色阔腿裤,连标签都没有拆。
换上后,她对着镜子准备将头发打散重新编成辫子。这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停下动作,她往前走了几步贴在镜子上仔细看自己的脸。
镜子中的人大体跟她长得一样,又好像哪哪都不一样,要是通俗点形容的话就好像同时开了美颜美体磨皮滤镜。
她以为自己太累眼花了,又揉了下眼睛,镜中的人也跟着揉了下。
没发生什么变化。她心中好奇,仔细看了会自己的脸,发现左眉、鼻梁上的痣全部不见了。
楚韵连忙卷起裤腿,发现她小腿肚上一片蓝色的胎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难道也是筑基带来的影响吗?!
“楚韵,你怎么还没出来?”
桑玄站在门口敲了敲。
楚韵这才如梦初醒,她走出衣帽间,“没事。”
看到桑玄眼中的关心,她心中一软,问:“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我在桥上给你留了吃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回去。”
“我不小心受伤了只好在这里静养。对不住,让你担心了。我去了那座大桥,看到你给我留的食物和水。”其实楚韵知道自己是仙族,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不会有事,可还是拿出一半物资留给他。
“我顺着你的气息,一路来到了这座城市,最后终于在那个奇怪的房子里找到了你。”
桑玄羽睫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