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赵轩在房里完成了晨练。
接下来他必须要让自己保持最佳的身体状态,以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崔师父正在和费师父交代着什么。
师父来到他房间,看着他道:“没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这次过境时我就后悔了,
但是我有难言之隐,不能提出回头的想法。
小轩,你答应过为师,要帮着照顾你的师弟师妹,还有你的师兄们,还有你的家人,你明白我要说什么意思。”
赵轩笑着回道:“师父,咱搞的别像生离死别行不,况且您老当益壮,看着我师弟长大成人毫无问题。”
黄奇看着他,沉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赵轩听进去了。
“半月为限,如果半月我们还没回来,师父,您带着崔师父他们原路返回。”
黄奇走到门口,听到了赵轩这句话,
他脚步一顿,随即也不回应更没转身,直接走出了屋子。
王巡、和尚两人耿耿于怀,因为他俩也被勒令留了下来。
人比较多,侯健开车,带着三牛和官布。
赵轩开着另一辆带着费师父和王仇。
原本以为,克鲁伦河在南,但问了当地人才知道是在北,这里是特勒吉国家公园,离真正的肯特山还有二十多公里。
眼前的路,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公路,如果开着轿车,那肯定是寸步难行。
二十多公里,开了一个半小时,路边不时能看到用石头堆就的敖包,上面还有彩带环绕,
说实话,有点像中原地区死人下葬时的景象。
不过在这里,是作为祈福之用。
赵轩看到了河水,许是冬天流水非常的缓,而且很多地方很浅,河水清澈能见到河床的小石头。
不过再往上走,河水反而越来越深,已深不见底。
“这就是克鲁伦河?”
赵轩问了句,结果根本没人回答他。
唯一认得路的是官布,而他在前面的一辆车上。
还好这里几乎没有积雪,只有远处的山顶,才能看到一片雪色。
侯健的车停了,赵轩也踩了刹车,将车子停在边上,顺着侯健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前方停着两辆车。
“小轩,有人赶在了我们前面。”
虽是意料之中,但赵轩看到两辆车时,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都吃点东西。”
赵轩又指了指两辆车问官布道:“你们还有人?”
官布摇了摇头道:“我们没了,我的三个兄弟也死了,巴图不是我的人,所以我不清楚。”
“往里车子进不去了?”
官布点了点头,指着前边道:“我们是在山凹的地方,再往前就没了路,只有狼道了。”
赵轩当先走回车里,背起一个大包裹,大牛直接从他的手里抢过。
赵轩没有再坚持,来到侯健他们的车,打开武器袋,开始分发。
五支枪,刚好三牛和自己包括侯健一人一支,侯健还将炸药背在了自己身上。
众人出发,侯健和大牛押着官布走前面,二牛和三牛两人走在最后。
王仇手里拿着罗盘,不时的看着周围的山脉走势。
“不愧是蒙古人的神山,真是个好地方啊,依山傍水!所谓无山无靠,无水不活。”
赵轩好奇问道:“王师父,一般来说山顶不是祥气最旺盛灵气最足地方吗?
为何会有‘葬山不葬顶,埋坡不埋岭’之说?”
王仇看着周边的地势,呵呵一笑道:“也有葬于山顶之墓,春秋战国和西汉时期的墓多葬于顶部或近山顶部分,
但自晋之后,风水上有了另一种说法,山顶处无遮无挡,如人置于曝日风雨中,且有雷击电闪之险,或会祸及子孙,
而山腰不同,如置母亲襁褓之中,群山环抱,深得大地之宠爱。”
王仇抬手指指左近又道:“此山连绵无尽头,龙气不绝,且大部分的山并不陡峭,站在山腰往南看,一眼天际,
山脚又有河流环绕,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穴。”
边说边往前走,奇怪的是,明显感觉到地势越来越高,但地上的积雪却越来越厚,已经淹没脚踝。
更要命的是,风也越来越大,吹起的浮雪打在脸上,让人非常不适。
“不能再盲目往前走了。”
官布停下道。
众人也皆停步,赵轩看着前面白茫茫的一片道:“前面不是有人吗,他们的脚…”
官布听宝音翻译后,看着地上的浮雪道:“这么大的风,他们昨天走的,浮雪早就将他们的脚印给掩埋了。”
“有没有办法?”
已经到了这里,赵轩实在是不想退出。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