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渐亮的时候,亚卡要塞,满眼血丝的军团长塞西亚卡已经发现了不对。昨夜混乱刚起的时候,听到消息,塞西无所谓地笑了笑。刚开始他只是抱着一种玩一玩的态度。毕竟这么多年。手握军权,却求一战而不得。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贼人竟然上门送菜。自己手下最精锐的亚卡骑士团,亚卡军团最精锐的亚卡骑士团,除了骑士第五营驻守城主府之外。其他四营分别驻守在要塞四门。自己手下这几个骑士营营长,都是勋贵出身,平时极其嚣张跋扈,这也是塞西亚卡认可的。毕竟作为最高贵的骑士,如果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简直就是给骑士蒙尘。面对袭击,四个营长,不仅不怕,反而个个欣喜若狂。塞西也是如此,手握重兵,却未有一战,这是他最大的憾事。和土城不一样,要塞就是铁桶,不仅是军事要塞,更是战争堡垒,为了建设这么一座要塞,可是花费了巨大代价。所以,即使土城乱了,即使要塞周围有贼兵袭扰,塞西也是一点不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四个骑士营嚣张跋扈的出了要塞,但确实杳无音信之后,塞西亚卡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只是雄踞要塞天险,依据本土作战优势,他倒并不是太担心。只是想这4个骑士营营长,估计是玩得起飞,可能追敌于千里之外。想到这,也忍不住热血上涌,恨不得自己也披甲上阵,亲自去厮杀一番。在他的内心里,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败。只是奇怪的是,敌军似乎是沙子一般,无处不在,追了一波,过了不多时,又来了一波。要塞的四门之外,确实越来越热闹,四门的守军受不了这种侮辱,纷纷骑兵主动出击。初时,塞西还是比较悠闲的,但凡请战,都毫不犹豫地同意,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可能只让骑士团吃肉,其他人也应该给点汤喝。直到天亮的时候,塞西亚卡,看了看手中的名册,一股莫名的凉意,自后背窜了上来。自己所谓的精锐兵团,现在还剩下不到5000人。名义上是一半,但是他的内心最清楚,除了骑士团,还是四个步兵团,已经出了城。剩下的这些,要么是新兵,要么是老兵,几乎没有一战之力。自己最精锐的骑士团,除了第五营在城主府,尚不知死活之外。其他的人,塞西内心想乐观,但眼下只能给他们祈祷了。四门外,还是像昨夜一样吵闹,敌人似乎不需要休息一般反而是愈发的疯狂,在要塞之外不断地袭扰谩骂。此时的土城城主府,城中勋贵,现在都已经集结到城主府的大厅。场面蔚为壮观,叶枫也服了,仅仅是寻常勋贵,子爵以上头衔的都有上千人。比老鼠下崽还多。简单地说,能来了都来了,为什么这些新贵这么听话,原因很简单。“华鲁,你传出一句话,你们这些土城的勋贵,如果主动过来割耳朵,还有人止血治疗。但是一旦我的人去割耳朵,那有可能先割的并不是耳朵。”经过一夜深入交流,华鲁已经彻底认清了面前的大道城主。剩下的事就简单了,在生命和耳朵之间,土城的勋贵很团结,果断地选择了要生命不要耳朵。城防军在昨晚一战当中,几乎损失殆尽。即使后来投降的命令发出之后,也没几个幸存地。主要是大道城的这些兵卒,割耳朵的速度太快了。简直就是抢,这群疯兵,面对这种连血也没见过的城防兵,基本就是两刀。“噗”要命,“唰”割耳。直到后来,甚至有些城防军主动凑上来送耳朵。此举还是很有效果,因为节约了时间。其实,对一个城市的控制很简单。控制他的勋贵,控制他的政客,控制他的军队,三者做到其一,就有可能,现在叶枫三者皆控。当然在这里更简单了,勋贵就是政客,政客就是勋贵。华鲁的城堡,在叶枫看来,那就是铜墙铁壁。所以果断的就留下四卫之兵的步兵,守卫四门。太子营和死囚营守着城主府。其他四卫之中的骑兵,带着满身耳朵奔赴五里外的亚卡军团。经过这一夜,即使是太子营,这种所谓的纨绔子弟组成的临时班子,也是满载而归。太子营留下主要就是清点城中的财物,有钱粮官,还有现场的勋贵帮忙,所有的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塞西军团长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距离要塞一箭之地的敌人。透过千里镜,甚至对方的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对方的主帅,似乎是发现了自己,朝着要塞的方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但对方就是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不远也不近,不断地游离谩骂。作为一个老牌的新贵,塞西亚卡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肆无忌惮地谩骂过。尤其是还当着自己的士兵。但是此刻必须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