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榆听他问起姜易扬,有些困惑的转头看他,“什么怎么回事儿?”
景逸程勾了一下唇角,“他追你?”
夏晚榆又转过头去,看着前面,半开玩笑的说:“这和景总你有关系吗?你什么时候变得也这么八卦了?”
“闲聊天嘛。”景逸程说,“刚才在饭桌上,我看苒苒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夏晚榆沉吟片刻,说:“没有的事。”
景逸程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却说:“你也不小了,该找一个了。”
夏晚榆哼笑了一声,没说话。
“ 笑什么?觉得我多管闲事?”景逸程问。
夏晚榆直起身子,没回答他的话,直接启动了车子,朝地库开去。
“景总,你整天日理万机,早点回家休息吧,就别操心不相干的人和事了。”
景逸程听到“不相干”三个字,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嘴巴紧抿着,没再说话。
把车子停好后,夏晚榆边解开安全带边对他说:“睡前喝杯蜂蜜水,解酒的。”
“你怎么回去?”景逸程问。
夏晚榆说:“时间也不是太晚,搭地铁回去就行。”说完,她开了车门,先下车了。
“跟我走吧,我送你到另一边的门,那边离地铁站近。”景逸程说。
夏晚榆看他挺清醒的样子,就没拒绝,说了句“好”。
两人从地库上来,朝着小区北门走。
小区里纳凉的人还很多,热热闹闹的。两人在人群中穿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十多分
钟后,景逸程送她到了北门,他还要往外送她。
夏晚榆说:“就送到这吧,我知道怎么走。”
“真的知道怎么走?”他好像不相信,伸手给她指方向,“走这边,大概五百米,就到了。”
“嗯,你回吧,拜拜。”夏晚榆说完,朝着门外走去。
景逸程在后面说:“到家给我发个微信。对了,我微信,你有没有删啊?”
夏晚榆也没回头,只抬手摆了两下。
景逸程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出笑意。
回了家,他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陈佳念,靠在墙边,发着呆。
看到他回来,陈佳念站直身子,脸上挂起一丝笑,柔声问:“怎么才回来?”
“你过来干什么?”景逸程站在门口,没有开门的打算,问她。
陈佳念说:“那天和妈打电话,她说你最近头疼睡不好觉,我特意给你煲了一锅天麻鱼头汤,喝完对头疼有好处。”
景逸程长喘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的对她说:“佳念,我们离婚了。我妈也不是你婆婆了,以后你可以叫她罗女士。汤你拿回去吧,我已经不头疼了。”
陈佳念被拒绝,不悦的轻蹙了一下眉头,“逸程,这汤我煲了三个多小时,我又在这里等了你三个多小时,你就不能看在我辛辛苦苦的份儿上,收下它吗?”
景逸程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提着的保温桶,沉着声对她说:“佳念,别自我感动了,拿回去吧,以后也
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陈佳念听他说完,本就不愉快的脸色更难看了,“逸程,你非得要这么说话吗?难道离婚了,就永生不再相见了?”
景逸程说:“有事我们可以联系,没事的话,就不要见面了,更不要给我煲汤什么的。”
“你走吧。”他下逐客令。
陈佳念怒极反笑,“景逸程,你就对我这么绝情吧,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没生出孩子是我的错吗?”
景逸程脸色一沉,“陈佳念,我现在是在跟你讨论生孩子的对错吗?你不要胡搅蛮缠。”
他说完,不客气的拉着她的胳膊,朝电梯走,按了电梯。
陈佳念甩开他的胳膊,气愤的胸口上下起伏,疑惑的问:“景逸程,你有女人了?家里有女人,你才不让我进去的?”
“你在发什么疯?”景逸程懒得跟她解释,恰逢电梯到了,门一开,他推着她进去了。
陈佳念咬着下嘴唇,凶巴巴的瞪着他,直到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下去了。
景逸程单手叉腰,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家。
进门后,灯也没开,他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手机放在了脑袋边。
十多分钟后,手机界面突然亮了,在黑暗中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景逸程倏地睁开眼睛,拿起手机连忙点开微信,当看不是那熟悉的名字,而是陈佳念发来的消息,他烦躁的把手机又扔回到了沙发上。
地铁不是很
快吗?她现在住的地方离自己住的地方也不是特别远,怎么还没到家呢?
他把头靠在沙发后面,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