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庞家兄弟都从阴影暂时出来,都投入各自的工作。
张飞军营,大帐之中。
庞林的情绪低迷,只是在埋头工作,看到来人是张飞之后,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便旋即拱手施礼道:“庞林,见过张将军!”
张飞沉声道:“我刚才听士卒回报,没想到你能这么早出现,可是已经恢复了?”
见庞林兴致不高,张飞只能出言关怀一下,心中同样保有一个想法,要让他支棱起来。
庞统在州府之中,自然有着其余人沟通,庞林在自己身边,只能靠自己劝告。
这是拉进两人关系好机会,张飞也是想努力一下,说不定可以成功。
“将军关怀之意,在下感激不尽,这种情况下,实在是有些汗颜。”
“老父无性命之忧,却丧失自由,在下心里有个疙瘩,实在是一时难以排解。”
这人有心结!
正在张飞思考如何解决,却见到黄忠前来,将张飞唤出帐中,独留下庞林一人。
黄忠年已五旬,身披黑色甲胄,身体高大,两臂如猿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大军校场之上
张飞对黄忠倒是有些客气,询问一下他来的原因,两人各领一支军,平常在此演武。
“益德,主公让我来劝劝世仲,毕竟,我同样过得苦闷!”
公元年,刘表平定荆州后,任命三十二岁的黄忠为中郎将,原本是一件大喜事,没想到次年,十五岁独子黄叙病故,就算遇到当年避难的华佗,却依旧没有救下儿子。
当时,黄忠之妻赵氏经受不住打击,同样很快就病逝。
当年黄忠正值壮年,从此以后心气丧失殆尽,此后一直在底层担任军官。
直到公元0年,随长沙太守韩玄投降刘备,现在已经一年有余,想起伤心事,黄忠脸色痛苦。
张飞忍不住一阵叹息,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看来他打算以毒攻毒,来劝告庞林要坚强。
待随后找来一个小兵后,张飞便准备离开现场,接下来的事情,只能交给他们了。
黄忠在痛苦中接近麻木,待为了主公的大业,心甘情愿做出牺牲,他觉得庞林对他脾气。
片刻之后,黄忠等来了庞林。
两人站在校场之上,看着一群群年轻稚嫩的脸庞,黄忠调整情绪后,劝告道:“世仲,若我的独子还在,说不定我已经当爷爷了,尊父若是在这里,肯定会为你们兄弟自豪。”
庞林一时间没反应,呆愣在当场。
“世事无常,虽说天各一方,日后说不定有相见之时,总比我要强上不少!”
在这个乱世之中,谁不是痛苦挣扎?
“孩子,就是父母的希望!尊父在世上还有念想,你也要有念想。”
无论什么世道的人,都要有着一点念想,若是直接就选择放弃,如何有存在意义?
黄忠一席话,让他醒悟过来。
庞林脸色浮出笑意,仿佛卸下包袱,然后眼含热泪,转头看向对方:“将军,你还有念想吗?”
老人身体猛地一颤,这句话让他直击心灵,一时之间欲言又止,同样呆愣在原地。
救人者,难自救。
黄忠伸手拍了下对方肩膀,或许是开个玩笑,双手拱手行礼道:“若是世仲指点一二,汉升必当感激不尽。”
庞林慌忙还礼,谦逊开口道:“将军,不必如此!”
心病者,心药医。
“老将军,难道没想过纳妾,将黄家香火续上,等到有了儿子孙子,再过继一个孙子给就是黄叙兄。”
这一番话说出后,黄忠不由得苦笑。
当年正妻独子离世后,黄忠心情难受过一段时间,在亲属的劝谏下,同样纳有一房妾室,最终女方家里认为自己命不好,就没有做成这件事。
命数奇,不偶。
庞林一脸古怪之意,东汉末年若论克死妻子,主公刘玄德绝对榜上有名,至于黄忠被退亲,只能说黄忠有些太实诚。
“老将军太过实诚,难道就没有些生理需求?”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庞林不禁有些震惊,这个老将是如何嗯忍受的?
黄忠一脸羞愧之色,忍不住嘟囔道:“从那件事情以后,我就不再想这种事。”
武将出身本就血气方刚,这些年确实是有些煎熬,只是自己心里苦,不能说出来。
此刻校场之中,正在实行训练。
这种情况下,张飞实在是一脸无语,两人谈论这么久?
“杀!”
军营中将士们,喊杀声震天。
黄忠庞林返回军帐之中,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让一旁人看的摸不着头脑。
军帐之中
两人以茶代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