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魏国,有一位名叫贾〈王將〉的大户人家,家财万贯,不仅学问深厚,还善于著书立说。他家有个贴身仆人,拥有识别水质的神奇能力,常常驾着一艘小船深入黄河腹地,用葫芦瓢小心翼翼地舀取河源之水。一天之内,他最多也只能收集到七八升水。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水经过一整晚,容器中的水竟然变得赤如朱砂。贾〈王將〉拿这水酿成的酒,名为“昆仑觞”,其香气馥郁,口感醇厚,世间罕有。他曾慷慨赠送魏庄帝三十斛这样的珍贵佳酿。
再来说一段发生在历城北郊使君林的故事。魏正始年间,郑公悫在酷热的三伏天里,经常带着宾客们来到这里避暑纳凉。他独具匠心,取来大片莲叶放置在砚台上,巧妙地在叶心中注入两升美酒,再以发簪穿透叶肉直达叶柄,弯曲莲茎形成螺旋状的吸管,形状犹如象鼻,众人围坐传饮,称为“碧筩杯”。历城的人们纷纷效仿,都说莲叶的清香融入酒中,那冷冽的味道胜过冰泉。
接下来是一段关于神秘果实的传说。在未知的青田,有一种神奇的果核,它的大小堪比六升容量的大葫芦。只要往这果核里注满水,转瞬之间,水就能变成香醇的美酒,所以这种果核被称为“青田壶”或者“青田酒”。蜀汉后主手里就有两瓣特殊的桃核,每瓣桃核中心能容纳大约五升水,注入不久,水就会化为酒,味道醇厚,足以令人陶醉。他轮流用水填充这两瓣桃核,用来招待贵客。遗憾的是,这桃核究竟源自何处,无人知晓。
最后是一个涉及武溪地区夷人田强家族的悬疑事件。田强有三个儿子,分别是鲁、玉和仓。为了抵抗王莽的军队,他安排长子鲁驻守上城,次子玉驻守中城,幼子仓守卫下城,三座城堡紧密相连,构成一道坚固防线。公元24年,光武帝派遣武威将军刘尚前往征讨。刘尚尚未抵达之时,仓捕获了一只罕见的白鳖炖煮,燃起了烽火邀请两位哥哥过来共享。两位哥哥赶到时并无异常情况。然而,当刘尚的军队真正到来时,仓再次点燃烽火示警,但鲁和玉误以为又是弟弟搞恶作剧,未予理会。结果仓孤军奋战,英勇牺牲。
在梁朝的某个奢华宴会上,美食家刘孝仪品尝着美味的鲭鱼鲊,不禁赞叹:“无论是五侯还是九伯,都应该来尝尝这人间美味。”此时,魏国使臣崔劼和李骞也在座,崔劼打趣道:“刘大人,您这口气,好像您已经是负责一方诸侯事务的中丞了,职权范围都快扩展到陕西了吧?”李骞紧接着插话:“如果真是那样,刘大人怕是要四处分派任务,足迹遍布至穆陵了。”刘孝仪笑着转移话题:“说起美味,邺城的鹿尾才是酒席间的翘楚。”崔劼一本正经地反驳:“孟子推崇的可是生鱼和熊掌,吕氏更是看重鸡跖和猩唇。鹿尾虽有独特风味,却未曾在任何典籍记载中占有一席之地,确实有些奇怪。”
刘孝仪对此解释道:“鹿尾的确美味,或许是各个时代人们的口味偏好有所不同。”梁国的贺季也加入讨论:“青州的蟹黄,《郑氏食谱》中确有记载,但这鹿尾未被录入书籍,实在令人费解。”李骞补充道:“郑氏的食谱中确实提到了益州鹿肉,只不过并不认为它是多么珍贵的食材。”
提到讲究饮食的何胤,他的餐桌总是铺满各种佳肴,规模宏大。后来他想要稍微收敛一些,但仍离不开白鱼、〈魚旦〉腊、糖蟹这几种美味。何胤让弟子们讨论这个问题,学士锺岏发表意见说:“〈魚旦〉制作成腊,经历急促的烹饪过程,痛苦不堪;而糖蟹在烹调过程中更是烦躁不安。仁慈之人应当心怀慈悲,同情这些生命。至于车螯、牡蛎等生物,外形内在都不完整,像是混沌初开的产物;而诸如鱼唇、蟹钳这类食物,既非沉默寡言的‘金人’所推崇的谨慎,也没有草木的生命气息,既不繁茂也不枯萎,无香味也无异味,与石头瓦砾有何区别?因此,这些食材理应长久地成为厨房里的佳肴,供人们享用。”
后来,在南北朝时期的后梁,有一位名叫韦琳的京兆人,被迫南迁至襄阳。在天保年间,他担任舍人,博览群书,才思敏捷,善于闲聊调侃。他曾经写过一篇讽刺时人的《〈魚旦〉表》,文中写道:“小臣〈魚旦〉禀告:近日收到任命书,将小臣封为粽熬将军、油蒸校尉、臛州刺史,同时依旧保留着腊制的职责。小臣惶恐接受命令,内心忐忑不安。眼看就要被投入热锅,辗转挣扎,恐惧万分。小臣自觉滋味不如夏日鳝鱼,品质羞于冬日鲤鱼,常常担忧被人诟病年老迟钝,也害怕遭受鳖甲嘲笑。于是,我一直躲在湖泊深处,栖息于污泥之间,未曾料想能得到如此殊荣,受到提拔,得以跃上华美的宴席,跻身玉盘之中。身处豪华盛宴,荣幸享用象牙筷子夹持,沐浴在紫篝之热,感恩黄腹之暖。即将在姜蒜调料的翻滚中跃动,浓汁一淋,便是菜肴成排。我在绿色的酱汁中翻腾,进入鲜红的唇齿之间。对于这份厚重的恩宠,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现恭敬地上呈此表,表达我衷心的感谢。”皇帝看完回复:“你的上表朕已详阅,深知你身为池沼中的贵族,陂渠中的英杰,你肥美滑嫩的名声早已传扬在外,完全配得上这样的重任,无需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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