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云的眉宇间聚集了几分忧虑,摊开手,缓缓说道:“你的计划很好,然而执行起来困难重重。那些地方虽不受朝堂左右,却别忘了那些世家大族。他们紧握着当地的大权,若你招募到的新兵里混入了他们的人,反而可能带来祸患。”
李安沉吟着,轻轻点了点头,心知肚明,这个时代,真正能够效忠于自己的,只有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他心中自语:“这个朝代,饿肚子的百姓遍地都是,但难民却不是随时都有。”他苦笑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梁青云沉着脸,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坚定却略显焦急:“这事不容耽搁。我会派暗卫下去暗中观察,若有合适之人,便带他们到南山基地。你那里再划出一块区域,对他们进行严格的审查。只有确保无患的人,才能被吸纳为己用。”
李安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决之色,他知道这将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但为了国家,为了未来,这场赛跑他无论如何也必须赢。
李安与梁青云经过一番商讨,迅速达成了共识,制定了招募新兵的计划。对于梁青云来说,这不仅关系到她能否稳固皇位,更是她们共同的重大关切。
在制定计划的过程中,梁青云的心思更为复杂。她深知,每一名新兵的忠诚度直接关系到自己的未来和权力的稳固,这是她无法马虎的大事。她的内心虽然紧张,但表面上仍然是那位权威而沉着的君王。
突然,梁青云向空中轻轻一挥手,一道白影迅速掠过,玉蝉就像一片轻盈的雪花,优雅地降落在众人面前。对着梁青云,她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对李安,她就像未见其人,目光如冰,透露出她的性格——高冷而疏离。
玉蝉的这一举动,让场面一度变得尴尬。李安虽然对玉蝉的美貌和力量略感着迷,但他的心中对梁青云及其他女性的感情丝毫不减。每一位他所遇之人,都有其独特之处,令他为之心动。
即使面临选择,李安也会发现这是一项艰难的任务。他的内心明白,每一个女性在他心中都有独特的位置,他的爱是平等的,无论她们的身份地位如何。
梁青云看着李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知道他的多情,但同时也清楚他的忠诚。
她不禁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去吧,你在这里只会让朕烦心。除非有事,否则就别来打扰朕的清净。否则朕真怕哪天忍不住要教训你。”
虽然言语中充满了威胁,但李安知道,这只是梁青云在表达她的不满。
毕竟,他近期的所作所为确实足以让梁青云心烦意乱。
关于秋菊,他的决定更是让梁青云差点亲自动手,但她最终还是因为在乎而选择了容忍。
李安本以为,若他久留南山基地而不至京城,梁青云定会不耐烦,三日之内必召他入宫。她显然是对这个年轻人念念不忘,但李安听罢,只感委屈油然而生,口中透露着不满:
“陛下啊,常言道姐姐疼弟弟,弟弟是宝。可您呢,不是宠爱,反倒是压迫。”
梁青云闻言,脸色顿时陡然一沉,眼神中带着责备,语气中略显不悦:
“哼,你还有脸说?别人家的弟弟对姐姐言听计从。看看你自己,反倒是一副怼天怼地的模样。”
李安听了这话,不由得讪笑,调皮的反驳:
“哈哈,我这不是知道陛下您喜欢我这样吗?其实,我最近领悟了一句话,不知道说出来,您是否能明白?”
梁青云一瞥眼,不悦已消,却隐含着一丝期待,简洁地吐露一字:
“说!”
李安便轻声吟道:“陛下,您如果是路上的花,我定会是护花使者;您若是感恩的泉水,我的感激必将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番话让梁青云的面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却又掺杂着俏皮,吩咐道:
“玉蝉,出去逛逛吧。这里太吵了,让他们都退远点。”
玉蝉如同一道白光掠过,御书房内不见了她的身影。不多时,外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方。
宫女太监们显然已被遣至宫外,李安心知肚明,这是何等的暗示。
“哈哈,陛下,我这粗人有些不知趣,还请多加谅解。过往如同烟云,未来我必定不负您的期望。”
“你这个无赖,别光说不练,有能耐就展示给朕看!”梁青云回以玩笑,挑衅般的挑眉。
午后,按原计划,李安返回了南山基地,但直到傍晚,他才摇摇晃晃地离开皇宫。那时,梁青云在御书房中已是罕见地放松,不再审阅奏章,而是早早躺在床榻上进入了梦乡。即便在睡梦中,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足以见得她心中的喜悦。
而李安在返回的马车上,也不再关注颠簸的路面,任由自己躺在车厢里陷入沉睡。当一觉醒来,他已是在南山基地门外。秋菊小心地扶他至卧室,李安长出一口气,同时情不自禁地呢喃:
“陛下,您这份恩情,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