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所及,皆是那些珍贵无比的宝物所吸引,心中无不生出羡慕嫉妒恨。他们皆在暗自咒骂王希山,这位平日里看似不富裕的统领,实则隐藏了这般巨额财富。
李安和梁青云对于眼前的宝藏同样感到意外,这无疑加剧了他们与王希山之间的矛盾。但此刻,更重要的大事正待处理。
待众人目光重新聚焦,梁青云冷冷开口“物在何处?”
李安步前,将那两个尚未揭盖的箱子提至梁青云面前。“嘶~这,这是何物?”
伴随着箱子被打开的那一刻,所有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心中无不感到震惊,王希山的野心之大,超乎他们的想象。
于那一刹那,梁青云的面色,犹如冰封万里的寒冬,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她的目光如同利箭,穿透了那两样令人心惊胆寒的物证,随后她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地响彻密室“小李子,将这证物带上,明日,朕要让朝堂上下见识,他们所拥戴的羽林军统领,究竟是何等人物!此外,朕要命令,凡是与此事沾边之人,无论其身份地位如何,统统关押死牢,待与王希山同日审判!”
言罢,梁青云的目光扫视众人,仿佛冰霜覆地,使得每一位在场的羽林军官兵都心生寒意,恐惧笼罩心头。他们心中默默祈祷,只求与王希山的事务毫无关联,甚至有人已决定,将去证物收集处,揭发王希山的罪行,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安则在心中暗赞梁青云“不愧是我钦佩之人,此番气势,正中下怀。”而就在他们离开密室的那一刻,梁青云竟感到一丝莫名的喜悦,仿佛李安的话语在她心中激起了微小的涟漪。
随后,两人一同返回御书房。沿途中,梁青云一直保持着严肃的面容,而这份肃穆令所有见到的人都变得格外小心翼翼,唯独李安除外。他眼中充满了对梁青云的深思与评价,心中不禁暗自盘算“此女,实为能扶大厦之将倾,定乱世之英姿。”
然而,梁青云对于李安的那份轻佻思绪早已熟视无睹,她的心志坚如磐石,不被任何杂念所动摇。至御书房之中,两人终于可以略微放松,李安不失时机地开启了调侃之语“看,朕为你带来了满盘珍宝,此次果然是大丰收啊。不过,王希山一人独占如此财富,实在令人侧目。若日后每日都能有此等收获,陛下岂不是要富可敌国了?”
梁青云闻言,不由得白了李安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与警醒“若朕真如你所言,恐怕不需三日,便会有人起兵反叛。朕如何能为了贪图一时之财,而忘了江山社稷的安危?”
李安也是苦笑,深知梁青云言之成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然而,此次发现之财富,确实为他们带来了一个难题。梁青云叹息,提到朝会之上,若是众臣知晓此事,必然会议论纷纷,要求将财富归入国库。
就在两人商讨此事之际,李安灵光一闪,提醒梁青云“陛下,莫忘了,如今陛下已经掌控了御林军、羽林军,此番权势,非比往日可比。在朝堂之上,陛下的话语权已大不相同。”
梁青云闻言,心中一亮,仿佛拨云见日。确实,如今她已非昔日之主,手握重兵,足以一呼百应。决定暂时按此计划行事,随后李安便告辞,前往羽林军王府,一是为了收集证据,二则也是为了自己的小金库着想,此去意在双收。
半个时辰约过,御书房内,一袭白衣如雪的女子轻步走至梁青云前,声音清冽如泉水般流淌“所带走之物,究竟几何?”梁青云未抬首,目光依旧深锁于手中之奏章,随口应道“你言之,究取走何物?”白衣女子回以稳重之声“回陛下,银一千一百七十两,黄金则一千三百五十两。”
此言一出,梁青云顿时抬头,露出一副诧异之色“哦?仅此而已?”那白衣女子轻点颔首,续道“是的,陛下。此乃李公公衣袍所能容纳之极限。倘若更多,恐其衣袍难以承受。”她顿了顿,又道“然李公公亦将陛下所珍视之夜明珠一并带走。”
听此,梁青云心中一动,本欲于李安此行中添些金银以示奖励,然而此言一出,她双眼瞬间瞪大,手中之奏章亦是微颤。那颗夜明珠,虽价值连城,更重在其乃父皇所赠,蕴含深厚情谊。若非用以栽赃嫁祸,实难割舍。心思稍定,她摆手示意退去“朕已知晓,尔可退下。”
尽管面无表情,梁青云内心却是对李安进行了一番深刻的“问候”。夜明珠之事,让她心中五味杂陈,但知李安非泛泛之辈,便也未曾真正计较。
而李安离去后,其身形明显圆润了一圈,走路之间银铃般响动,逗得郑怀远等人虽欲言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上麻烦。
回至司礼监自己的庭院,李安见那位常年沉睡的老监督竟奇迹般睁眼,且言辞中竟透露着几分戏谑“哦,这一次抄家,小子你可是大发了。”李安虽一时愣住,继而心思一转,便释然笑道,从鼓囊囊的怀中摸出一块银子,似是赏赐般抛向老监督,口中轻松道“老头儿,莫非言语不当。我这全是地上拾得,嘿,看你平日里清贫,这银子便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