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武林宗师齐聚一室,其间,刘破军以二十余年的深厚内功,声名显赫。
冯敬尧,自三十三春秋荣登宗师之位,至今六载,已成就非凡。
尽管两位新晋宗师尚显青涩,但邓玉蝉女侠却是例外。
她虽仅跨入宗师行列一年有余,然因与李安剑侠双修之后,其武功大进,已臻冯敬尧之境。梁瑶尚处境界之初,自是四人之中修为最浅。
神秘的屋宇内,宗师云集,连同在座的百里玄策,共计五位,此景足以令任何江湖豪杰惊讶失色。百里玄策,那位鹰王,竟在此失态,其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刘破军的眉宇之间凝聚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他的目光如利箭般紧紧锁定百里玄策,虽然心中对李安能将鹰王擒拿仍感诧异不已。他审视着这位狡猾过狼的英雄,不禁问道“皇上,您究竟是如何将他擒拒于驾下?”
百里玄策的眼珠子仿佛凝固,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被他嘲笑的青年,竟是大梁的皇上?他的惊疑之情溢于言表“你,竟然就是大梁国的君主?”
李安嘴角掠过一丝戏谑的笑容,他轻声问道“朕的模样难道不似天子?”他慢悠悠地走到了百里玄策的身旁,面带微笑地说“鹰王,你眼中见到的,不过是朕的另一面。”
冯敬尧的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对于李安的冒险之举心生忧虑,但李安却泰然自若,似乎对于百里玄策的反应已有预料。李安轻描淡写地命令国师解除了百里玄策的束缚,仿佛全然不顾可能潜藏的威胁。
李安的目光瞥向冯敬尧,轻轻训斥了一番,随后他笑着挽起了百里玄策的手臂,温言细语地解释着自己的身份。百里玄策心中虽有不满,却也被李安的怀柔政策所打动,渐渐放下了戒备。
李安轻声笑道“朕知道你心中不快。”他亲自倾倒一杯茶水,轻松地说“朕之前的所作所为,皆因形势所逼。哎,你还板着脸呢,要不今晚朕陪你去花街柳巷,寻几位佳人共赏良宵?”
此言一出,邓玉蝉的面颊微红,心中不满涌上心头。
她回想起李安近日带着吴遥等人涉足青楼的事,虽她并未受其照顾,然而更令她愤怒的是,李安居然也将她和言若冰一道带入了烟花之地,任由旁人戏谑,还大言不惭地称这是“自带干粮”。
她怎能忍受如此羞辱?可在李安的强势之下,她又怎敢违抗?唯恐这位愣头青一时冲动,又会做出何等荒唐之举。
听罢这话,百里玄策那张一向冷峻如刀削般的面庞,竟陡然涌现一抹绯红,尴尬地开口“我曾对若若发誓,此生唯她独占我情。”
李安一时语塞,目光如炬,盯着百里玄策那张融合了野性与羞怯的脸。沉默良久,终是悲天悯人般拍了拍头,无奈地叹道“百里玄策,你乃鹰王也,何必戏弄朕以这般情痴之态?你身为响马,难道不知响马之道乎?响马当见珍宝便夺之,遇佳人便纳入麾下,作为宅院之主。嗟呼,朕曾为你夺得后金公主而嘉许你无量,如今我真是哑然失笑。”
百里玄策的面颊愈加炽热,却无言以对。即便是在亲信战友面前,他也从未因此事遭受嘲讽。然而,这位以刚毅残酷著称的男子,却也是重信守诺之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番誓言虽在与妻子情深意切之时许下,却深植于他心,纵使妃子长逝,依然坚守着那份唯一的爱。
被李安戏谑至此,鹰王心中虽然有些无奈,却仅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朕岂是尔等可以轻辱的小白脸!”
“放肆!”梁瑶与刘破军齐声斥责,两人以浩荡气势逼向他,可怜的鹰王才解了穴道,力未复全,只能咬牙抗争。
纵使功力全复,面对梁瑶和刘破军这两位宗师的气势逼人,他也难觅翻盘之机。虽然以纯粹的武力而论,他稍输刘破军,最多与邓玉蝉匹敌。
李安轻笑一声,令两位宗师收了气势,又对百里玄策道“实不相瞒,你的妻子已归西天多时。朕召你入勾栏,非是令你再拾旧情,不过为泄欲而已。”
鹰王气喘吁吁,倔强摇头“所许若若者,唯她独享我情。”
他稍稍缓了气,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愁与宽慰“然而,看陛下似无恶意,我便不与陛下计较。”
李安眼中精光一闪,平静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商讨如何对抗我们共同的敌人——后金国。百里玄策,想要复仇,必须与朕合作,否则你那一万狼军,在后金国看来,不过是石中撞之卵矣。”
此言一出,鹰王的脸色变幻莫测,心中波澜起伏。
他深知,自己的狼军虽然不凡,但与后金国那庞大的势力相比,实在是朝露匆匆。
即便他本人武艺超群,达到宗师之境,但在大军围攻之下,终究难逃一死。
心中虽然明白,若无奇迹,此生恐怕难以复仇,心头不免涌起一片苍茫与无奈。
深吸一口气,鹰王沉声而问“我与你何种合作方可谈?”明言不提冲锋陷阵之事,心下暗思,唯有与此人联手,方能雪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