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达好食酒楼时,酒楼大门贴着的长长的封条已经被俞瑾派人撕掉了。
周遭的商贩百姓对这个地方的忌讳也没你们深,偶尔有三两个人群经过。
顾倾禾带着几人进去,里面同先前没什么区别,木制的桌子三两日没人打扫落了些灰尘,从后厨找出的虎须酥配料还有些残渣停留在灶房上面。
打脚转向二楼的包间,除了每个包间都要比钱来酒楼那大些,根本找不出好食酒楼的差错。
二楼深处有两个包间格外大些,据经常来好食酒楼用膳的百姓言,这个两个包间很少对外开放,偶有那么几次进出的人都是富家公子哥,他们这类生活拮据的人根本进不去。
空气中,没有白磷、火油等易燃物质的味道,兜兜转转打了几个转,好食酒楼一切寻常,就连引燃草垛都没有。
这是还没来得及行动。
顾倾禾站在好食酒楼的牌匾下,细细思索了番,对着卫五道:“今夜派几个人守在这旁边,务必阻止这场大火。”
卫五点头,持马鞭的手指轻微动了几下,跟在暗中的卫七悄然离开。
顾倾禾将好食酒楼的布局记在心中,只待明日景瑟寻来帮工对其进行改动。
卫五驾着马车去包子铺给小七他们买了些吃食后,又在顾倾禾的吩咐下去成衣铺,给他们和顾大娘一家置办了几件过冬的衣裳后,她去墨书坊买了几套笔墨纸砚。
长安和喜儿都到了启蒙读书的年纪,小七他们几人也是,这些东西不可或缺。
顾倾禾将这些东西买好,一一放在谢岚架的那辆马车上。
两辆马车赶着日落时分往垂柳村回。
马车刚到垂柳村和榕树村的岔路口,榕树村旁的林丛中冲出一群地痞流氓。
持棍的、拿刀的,黝黑蜡黄的脸上全是不怀好意:“打劫!车上的人给我下来!”
十几二十来个人,像是早有预谋丝毫没把卫五一个半大的小子放在眼里,只是在看到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时,为首的头目面上闪过一丝疑惑转瞬即逝。
他见是赶车的是一名女子,心中的警惕徒然松懈,拿着刀指向黑衣女子道:“你,给我下来!以后跟着我,我们饶你一命!”
谢岚轻飘飘看他一眼,没说话。
顾倾禾探出头去,在人群看看到熟悉的肥胖身影。
她倒是没想到牛二媳妇的弟弟这么有胆量,竟敢寻人来堵她,只一眼明白了局势,她对做出防卫动作的卫五道:“打,不用手下留情。”
一群在南泞镇周围横行霸道惯了的地痞无赖没想到赶马的一男一女会如此强势。
起先他们仗着人多做出围攻之势,用着三脚猫功夫挥棍挥刀,被卫五和谢岚轻而易举避开,夺了他们手中利器,只三两下就将这群乌合之众打趴在地。
岔路口,交错横躺十几个鼻青脸肿的汉子,王大柱被卫五特殊的“招待”比其他一众人受的伤还要重。
卫五自人群中认出他后,手下便丝毫没留情。
他那日回村后,听顾倾禾说过隔壁村里人相亲来找茬之事,卫宴时派他来保护人之时,也特地和他说了要留意村中不怀好意的人。
卫五拿着马鞭指向他,冷道:“又来找死?”
王大柱先前看到赶马的是他,心里打过退堂鼓,但他转念一想,他们有这么多人,便带着人冲了上去。
他吐了口血水,藏下眼底狠意,讪笑道:“没呢,兄弟们不小心误拦了您的马车,实在不好意思。”
顾倾禾看他一眼,淡淡道:“小五,报官吧,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其他十几个地痞流氓还是第一次遇上比他们还硬的硬茬,听言眼里闪过惧怕,对叫他们来的王大柱恨意满满。
为首的头目趴在地上指着王大柱骂:“你不是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兄弟们今天要是进了大牢,我们出来第一个饶不了你!”
民不与官斗,恒古不变的道理。
一听到报官他们就怕了。
王大柱眼里狠意再无,嘴角挂着一丝血痕看着顾倾禾道:“小丫头做事别这么赶尽杀绝,我们可是邻村的情谊,我姐姐可是你们村牛二的媳妇!”
“这就赶尽杀绝了?”顾倾禾垂眼看他:“若是我今日没有他们两人护,你准备做什么?”
王大柱眼里闪过心虚:“就让你给我们点钱,我都听说你最近发了财,给我们一点又不会有什么事!”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看得卫五眼里杀气止不住溢出,手下的马鞭直直朝他抽去:“顾姑娘的钱凭什么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个龌蹉心思,小路拦截女子你可有给她们想过活路?真是找死!”
“卫九!卫十!将他们送到俞县令那!”
卫五喊道。
不远处的树上飘下两个人,麻溜的将十几个人打晕,其中不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