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抬手轻轻挣脱他的手,径直朝红衣少年走去。
“是吗?”景瑟怔愣在原地看着她纤细坚韧毫不犹豫走向另一人的背影,轻喃了句。
就那么信任他吗?
可我赌不起。
景瑟苦笑了声,再抬眼时眸底一片冷漠。
宴都来的狐假虎威的公子哥比酒楼一众官兵想象得都要抗打些。整整六十棍下去,地上的男子靛青色衣裳的颜色深了不止一个度,他都只是求饶、谩骂、痛吟,丝毫没有要开口回答问题的意图。
卫宴时半蹲下身来看他,漫不经心道:“尚书知道自家儿子这么抗打么?你这承受能力可比得上重金培养的杀手暗卫了,你说我要不要和皇上汇报一声呢,就写传闻尚书之子游手好闲文武皆不举的纨绔子弟,实则是个能抗几十军棍,能中武状元的好苗子,怎么样?”
何宜白趴在染血的凳子上,垂下头遮住眼里闪过的一丝慌乱后,含血轻笑道:“传闻永安郡王自小体弱多病游历四方,从不关心朝廷之事,现下看来也不尽如此。王爷您说,要不要我也写一封信去告知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