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鸿飞马不蹄停,很快的,《机动、火力、防护、通信——机械化作战》、《步兵分队小群多路攻击》等论文发表在欧美和国内一些著名军事刊物上,引起了极大轰动和关注。
宋鸿飞本人军事素养就极高,具备深厚的军事理论知识,每一篇论文都是有理、有据,思路清晰明了,分析严谨透彻,更是结合了他亲身在那个年代的实践和战例验证的,绝对不是凭空捏造,更不是直接搬运头脑中后世数十年他人的研究成果。
“上可无愧于天,下则无愧于人。”所以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在那个年代的人们看来,这可是极其超前而又具有现实性的军事战略思想和战术指导思维,自然又引起了一场波澜和众多高层人物和军事专家学者的关注,引起的轰动久不平息。
宋鸿飞、张谊、王之三人又来到这片山林“改善伙食”。
到6月份,王之就将毕业回国了,宋鸿飞和张谊商议一番,就当是为王之送行的饯行酒。
数年的军校生涯,酸甜苦辣,热血激情;数年的兄弟情谊,摸爬滚打,并肩战斗。都已无需多言,声声祝福和千言万语已然融汇在杯杯酒中。
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再见也不会太遥远。
暮色余晖中,宋鸿飞吹起口琴,弘一大师李叔同出家前作词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
琴声悠悠,春风和煦,温暖的晚风柔和的轻抚着脸庞,连远处苍莽的群山也仿佛变得温柔了许多。
不由都有些伤感。
张谊一扣宋鸿飞的军帽,大大咧咧说道:“什么文绉绉的,搞得这么多愁善感作甚。”
“你!——”宋鸿飞一时气结,翻他一眼,怒斥道:“不学无术,对牛弹琴!”
王之哈哈笑着,看着两人,竟莫名地笑出眼泪,趁两人不注意悄悄抹抹眼睛。
张谊感慨着道:“好快啊,来西点军校一晃眼3年了。想想这几年,还得多亏了你们的帮助我的课业才能跟上,我敬你们一杯!”
张谊一饮而尽。
宋鸿飞嘿嘿笑道:“好说!好说!举手之劳。”
说罢他一饮而尽。
王之也嘻嘻笑道:“客气!客气!义不容辞。”
说罢他也一饮而尽。
又一阵沉默。
宋鸿飞道:“王之,你回国后去税警总团定好了吗?”
王之道:“定了,之前我们的西点学长王庚就一再邀请。现今的总团长温应星将军也是西点的老学长,他也再三盛情邀请。”
三人想到沪上之战中税警总团总团长王庚的遭遇,又不由一阵唏嘘。
王之看了看两人,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次演习你们搞了那么个大动静,出名了!温应星老学长委托我挖你们呢,邀请你们毕业回国后都到税警总团。”
张谊哈哈笑着道:“啊哈,没想到打了一战,我行情还看涨了啊!”
宋鸿飞也哈哈干笑,继而又默不作声。
张谊看看他,说道:“行了,谁不知道呢,税警总团本就是你们老宋家的。等你一去了,还不立刻飞黄腾达,到时候还请多提携提携兄弟们一把,啊哈!”
宋鸿飞也看看他,认真说道:“别瞎说,我真没想要去。”
王之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鸿飞,你自然是啥都不用想了,你这回可是扬名欧美,哪里不都抢着要你去?”
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宋鸿飞、张谊两人又兴致勃勃地和王之说起“机动突击分队”行动过程中的一些细节和趣事。
“哈哈!我们就是用这样一顿山鸡、野兔火锅,搞定了农场主约翰、汤姆大叔!搞来了卡车、拖拉机,狠狠踢了你们大四年级的屁股!”
宋鸿飞兴奋地说道。
张谊也嘿嘿笑道:“还有好不容易托人才从纽约唐人街弄来了几瓶二锅头,想不到那几位美国农场大叔倒是很好这口!哈!”
王之一扣张谊帽子,悻悻地说:“行啊两小子,还把我蒙在鼓里了!怪不得前些天你们俩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原来是在那里搞阴谋诡计!”
宋鸿飞哈哈大笑道:“什么阴谋,我们光明磊落!史密斯校长不都说了——“兵者,诡道也!”不过,看到你们大四学员和霍顿上校都苦瓜着脸,还是挺爽的!啊哈哈!”
王之又悻悻地说道:“擦,哪壶不开提哪壶。别提了,回去后,霍顿教官把我们所有人狗血淋头一顿训斥。。。”
宋鸿飞和张谊哈哈大笑。
张谊又说:“我真没想到,史密斯校长看来对华夏国古代兵法也挺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