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帽他们所住的那个小院子里屋门“吱呀”一声响了。
披着棉衣出来的侯看山就奔院角的一个木头垛去了。
男人嘛,大家都是知道的,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那地方是他们这些散兵公认的去解小号的地方。
为此,王老帽还曾经说过,这特么的,烧个木柈子都觉得烟里有股子骚气!
可是这回王老帽所说的并不好使,第一,老霍头的那些人虽然表面上对他客气有加,可实际上却依旧不屌他。第二,王老帽天天也是往那撒尿的,那他说别人又有屁用!
此时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侯看山解开腰带正要嘘嘘,可这时候他一晃头突然看到在另外一面墙根下,有一个人影正似坐似蹲的在那里。
这个发现让侯看山直接就“妈呀”了一声,当时他提着裤子就忘了撒尿了,口中还没忘喝道:“谁?”
而这时那个黑影便回话了,回答的也很简单,就一个字“我”。
“我去,你个狗日的麻杆儿,你特么想吓死我呀!”侯看山骂道。
到了这时,侯看山才想起来,在这几天里他们所有人都在享受着生的快乐,可唯独商震却又恢复了原来那种每天训练的常态,天不亮就起来,在院子里翻跟头打把式的折腾,然后又是最后一个进被窝。
对于商震这种行为,侯看山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可是人家那老霍头却说这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侯看山是不敢惹老霍头的,他也只能在背后偷偷的骂“屁!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不知道不?”
而眼见着这回商震又把自己吓了一大跳,他便骂道:“天天有屁练的,练完了你打算上前面拼刺刀啊!”
对于候看山习惯性的骂骂咧咧,商震则习惯性的沉默。
最后侯看山也只能提着裤子回屋睡觉去了,而扎着马步的商震依旧蹲在那里,就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