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婆婆不就在这里吗?”
纪言姈真是白白重活一世了,她对厉南驰的家庭情况一点儿也不了解。
居然也敢跟着这群泼皮无赖一起闹上门来。
“我嫡亲的婆婆在这里呢!”
我冲到他们这波人的身后,指着奎伯刚刚请出来的厉南驰生母的牌位!
视线凌厉的扫过厉坤和周慈:
“厉老先生,上位婶,你们还记得我婆婆的名字吗?还记得她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但凡还要点脸皮,就不会冲进这里来打扰她的清静!”
我一字一句狠狠戳向他们的脊梁骨!
“你们怎么还有脸住到这里?就不怕她大晚上一个不高兴,跑去找你们索命吗?”
厉坤和周慈在看到牌位的一刹那,就已经极其难看了。
他们显然没想到厉南驰在遇园里建了一个祠堂,专门用来供奉他亲妈.的牌位。
被我一声迭一声的怒声质问,他们一脸心虚的往后缩了缩。
当年要不是厉坤一次次的出轨,伤透了厉母的心,厉母也不至于早产叠加难产,命悬一线。
更可气的是这个无用又自负的男人,还是个“姐宝男”。
什么都听厉老太的,怎么也不同意厉母剖腹产。
只差一点,厉母跟厉南驰就是一尸两命!
好不容易母子平安,厉坤没两天又跟周慈这个贱.人滚到了一起。
不仅婚内出轨,还养下了好几个私生子!
是他们活活气死了厉南驰的母亲,让厉南驰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
他们带给厉南驰只有无下限的伤害。
现在厉南驰功成名就了,他们就想仗着那点血缘关系,跑来抢厉南驰的地盘,欺负厉南驰的老婆!
谁给他们的胆子?!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脸皮,他们的心虚和愧疚都没有维持一分钟,又换了副姿态。
毕竟厉母是个死人了。
他们哪里还会惧怕一个死人的牌位?
“那个谁……”
厉坤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跳出来对我一通训斥: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把这晦气的东西弄出来做什么?赶紧放回去。”
他居然敢把我婆婆的牌位说成是“晦气的东西”!
我气得头顶的火都被点着了。
“就是,”周慈仗着丈夫替她撑腰,也跟着嚣张起来,“这好好住人的房子,怎么能存放牌位呢?”
“太不吉利了。”她甚至当着我的面去吩咐奎伯,“管家啊,你去找个寺庙给它供起来吧。”
“别舍不得花这点钱,寺庙的香火旺盛,她也能早登极乐不是?”
别说我了,奎伯听到这话,都气得直磨牙了。
偏偏这时,厉坤和周慈的长子和长媳过来了。
那长媳的手里,还拿着一大把我种在花园里珍惜花草。
其中有一束稀有的兰花,价格昂贵,极其难养,还是厉南驰母亲生前最爱的一种花。
厉南驰请了专门的花匠精心培育出来,今年好不容易才开了花。
连我都不敢轻易去碰,生怕伺候不好这株兰花。
她居然敢把这株花给直接掐了下来!
“谁准你们去花房的?谁让你们碰我妈最爱的兰花?”我气得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
厉母留给厉南驰的东西都被厉老太给毁得差不多了,他能思念母亲的方式极少。
这株兰花是难得的安慰,就这么被毁了。
厉南驰为了寻到这株兰花有多难啊?
我不敢相信他看到这一幕后,该是怎样的心痛!
偏偏那个女人还不以为意,“不就是株破花吗?我看得上它是它的福气。”
她鼻孔朝天的冲我扬扬下巴,“我就把它摘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吧?”
我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奎伯,通知下去,关门!”
奎伯眉眼一沉,但看到我坚决的神情,没有多说什么。
“关什么门?你什么意思啊?还想关门放狗啊?”
比那位长媳更嚣张的,自然是厉坤和周慈的长子厉北掣。
他不仅用一种很猥琐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还凶神恶煞地伸手直指我的鼻子:
“刚刚是你对我爸妈大呼小叫?还叫人打了我的弟弟,是不是?”
“是她,就是这个坏女人。”那几个小垃圾争先恐后的告状,好像厉北掣真能为他们出头似的。
其实念在他们还是孩子的份上,我已经让阿七收了几分力道。
要不然,依着阿七的脾气,一个巴掌非要打落他们几颗牙齿不可。
“跪下!”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