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居然还是从我嘴里听到蓝公子会娶贺小洛的消息。
她十分抱歉地道“这个我还真没看出来。”
“蓝公子每次来都是去的主院,我们西院只来过一次。”
我示意她别急,让她详细说说。
她便从头说起,“您离开的时候,二爷不是让裴姨主管西院的大小事务吗?”
“我和几个得力的主管都被她支使得团团转。您走时交代的,要我们忍着,您留了后招对付她。”
“我们就按您说的,先是故意让二太太看到几次裴姨悄悄给二爷打小报告,引发二太太的不满。”
“然后又想办法让裴姨亲自去打理二太太最在意的名贵花草。就如你预料的那样,那些花草在两周后陆续凋谢。”
这是我走前对那些名贵花草做的手脚。
虽然心里挺可惜那些名贵花草,但为了赶走裴姨也不得不做。
刘婶继续道“裴姨找了好几个专家过来,都抢救不过来。”
“最后二太太发了火,寻死觅活好几次,逼着二爷把裴姨给辞退了。”
裴姨被辞退,西院的管事权就又落到刘婶的手里。
按理说,她不该对蓝公子的事如此迟钝啊。
“裴姨虽然被辞退,但她呆在西院的时间也有一个多月,不算短。或许蓝公子和五小姐就是那个时候勾搭上的。”
这是刘婶猜测的。
那段时间她和她的人经常被裴姨委派出去采购或是跑腿。
“时小姐,”刘婶压低声音,很是担忧地问,“这事对你和爷的影响大吗?”
我摇了摇头。
刘婶刚要松口气,我摇头的意思却是,“我不知道。”
我对这个蓝公子虽然不了解,但他既然能压蓝秀珠一头,成为欧皇国际的掌权人。
绝对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就绝对不可能娶贺小洛。
他和贺铭强父子之间应该有什么秘密交易。
刘婶在我房间里呆了没几分钟,就被殷琳娜给叫走了。
裴姨被赶走,是刘婶取得殷琳娜信任的好契机。所以她如今在表面上十分听殷琳娜的话。
我十分放心地让她离开。
她很清楚应该跟殷琳娜回话。
然后我就锁紧了门窗,洗澡睡觉。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阳台上有细碎的敲击玻璃门的声音。
我知道是厉南驰来了。
假装没听见,被子一蒙,继续睡。
倒也睡得安稳,就是做梦梦到自己掉进一个大火炉里,睡得有些热。
半梦半醒间,甚至还想着明天叮嘱刘婶一声,中央空调的温度别开那么高。
热!
结果嘞?
次日一早一睁眼才发现,根本不是空调温度高,是我抱着一个大火炉在睡。
我奋力地想从男人的怀里钻出来,刚动一下,就被他结结实实地按进了怀里。
更热了。
我奋力挣扎,“放开我!你昨晚怎么进来的?”
厉南驰睁开双眼看着我,目光温柔,甚至带着几分讨饶,“还生气呢?”
他还知道我生气啊?
我冷哼一声,“我生什么气啊?”
“对不起小泱,昨天是我不好——”
“不用跟我解释。”我捂住耳朵,不想去听那些骗人的鬼话。
厉南驰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捂住耳朵的手给拿了下来
“生气了就打我骂我,咬我都行,就是别把我关在门外了。好不好?”
“不好。”我翻了个身,把背对着他。
厉南驰贴了上来,把我抱紧,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侧。
“我昨天是要去民政局的,可大姑突然病重,而且病情反复。我必须在她身边守着。”
“有一些话,我必须趁她清醒的时候问清楚。”
厉南驰说了半天,见我还是一动不动。
他便将我搂得更紧了一些
“泱泱,你想跟我结婚,是真的想嫁给我,还是受了贺祈年的刺激?”
我缩在被窝里的脚,一脚踹了过去!
他说的,任我打骂任我咬。
“你是觉得我对贺渣狗还有感情是吗?我还能被他给刺激到?”我气得不行。
“我是不想你后悔。”他小心地哄着我。
“泱泱,如果,如果八年前的真相比你预想的还要可怕,如果你发现我其实根本就没有爱你的资格……”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你还会要我吗?”
“你什么意思?”我急忙转身回来,伸手托起厉南驰的脸,“八年前的事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为什么他会说他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