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度怀疑是我昨天把照片甩他脸上的动作不够炸裂吗?
他怎么敢睁着眼睛说这么大的瞎话?
见我面露讥诮,他还生气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没做过出轨的事。”
我哦了一声,冷嗤道:
“那你出轨的门槛可真够‘高’的,只要没搞出人命,哪怕睡进一个被窝里也不算。”
我斜眼横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以后我会严格按你的标准来。”
下次江川再向我展示肌肉,我就大大方方地摸!
贺祈年一副要跟泼妇讲理的疲态,“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已经娶了你,难道还不够吗?”
听他的意思,娶我是对我的施舍,是天大的恩赐。
我应该感恩戴德!
“民政局今天开门的呀,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把(离婚)证办了,让你及时止损?”我翻了个白眼。
贺祈年忽地薄唇轻抿,他笑了。
我先是一头雾水,读懂他的意思后不禁有些恼怒,“你以为我在说气话?”
“不然呢?”狗男人还真自以为是,甚至还对我说:“你生气的样子有点可爱。”
我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
车内陷入尴尬的沉静。
许久后,他先开口,“你要去哪儿?回家吗?”
我忍不住反讽,“哟,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家啊?”
他的口气颇是无奈,“婚后你是受了点委屈,可我不也补偿你了吗?”
“一千多万,你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吧?还有妈和奶奶送你的那些贵重珠宝,这些都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毒一般,狠狠扎进我心头。
昨晚贺小洛是真想让我死啊,那一千两百万分明是我的窝囊费与买命钱!
到了他这里,竟成了对我的施舍。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我沾了他的光,钱都拿进口袋了,却不知道孝顺公婆侍奉丈夫!
那还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
我指了指路口,森冷地道,“前面停车!”
他看了一眼四周,不满地质问:“你要去哪儿?”
我只是重复,“停车!”
他眯起了双眼,目光里全是审视,“你约了表叔?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省省吧。他身边不缺女人,更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我惊愕于他的脑回路!
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认为厉南驰会成为我俩play里的一环?
我忍无可忍地斥吼,“我约了狗仔,去给你和纪言姈擦屁股!”
贺祈年讪讪地闭了嘴,将车靠到路边停下。
或许是误会我让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下车来为我开车门,我已然自己开门下了车。
上辈子每个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如今也不必献什么殷勤。
我一个人就可以过得很好。
拎着珠宝去附近的打车点打车。他突然叫住我,“时泱,加个联系方式吧。”
夫妻一年了,他连我的手机号都没有。
我直接打开支付宝让他扫码,“以后就支付宝联系吧。”
我连微信都不想加,渣夫不配出现在我的朋友圈。而我俩之间除了钱,也没别的可聊。
“支付宝?”他很诧异。
“加不加?”我不耐烦。本来就是名义夫妻,不需要太熟。
“时泱,我们其实可以相敬如宾……”
他加了,但是一脸的不爽。还想教育我如何为人妻子的时候,纪言姈的电话又打来了。他急忙去接……
“贺四少,等你学会什么是真正的尊重别人之后,再来跟我说相敬如宾。”
我打到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默默看了眼时间,给仍在医院蹲守的许岚发去信息。
贺祈年答应我的事从不放心上,可他答应纪言姈的事,从来不食言!
二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在一家私立银行前停下。
我刚下车,这家银行的行长老吴亲自到门口来迎接我。
他满脸恭敬,“四少奶奶。”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VIP通道,径直去了贵宾接待室。
贺氏集团旗下产业很多,几十年前由厉老太太出资,陵城相关部门控股,开办了遍布全国的贺氏银行。
老吴是我精心选中的能人。
他原本只是一个乡下储蓄所的负责人,聪明能干,但苦于没有门路,缺少高层提携。
我制造了个机会偶遇他,并假装无意地把老太太上山拜佛的时间透露给他。
那段时间老太太刚刚病愈,经常在庙里一住就是两三天,吃斋念佛,只盼日后能够无病无灾。
老吴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