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学什么?我会吹口琴、玩玉箫、泡泡妞、看小书、占卜星相、观人眉宇、风流倜傥、窃玉偷香。”
张韩悠然自得,而且很自然的把这番话说出来,旁边本打算点头附和的贾诩一下愣住。
“嗯?”众人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张韩,你教导这些东西,以后传出去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名声就弄毁了,就算不在乎名声,也该要点脸吧?
“那些都是闲时的本领,”张韩眨了眨眼,接着道:“平日里,可学兵马、政略,有何见解我必能解惑,你书法怎么样?”
“自小练到大,不敢说名家之风,却也能看。”
“能看,就行,”张韩点了点头,“你在我身边,先从文学掾做起,为我拟书面之事,随时记录言说,如此还能第一时间得到那些足以名传千古的绝句。”
“类似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类诗句,我还有上万句,你能记录多少,都可算是第一时间近圣贤之学的人。”
张韩小小的吹了个牛,但实际上没有上万,脑子里也有百句,足够这小子记录的时候惊叹许久了。
陆逊呆在原地想了想,也喘匀了呼吸,他明白事情的本质不是这位君侯性情手段如何,主要是自己犯了事,有把柄在他手中。
先呆一段时日,如有功绩,再寻机离去,这样若是日后被校事府提及这件事,也不会因为自己瞒骗官家而受罚。
曹操听完了战报之后,面沉如铁,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可谓是愤懑难言,一口气堵在心里抒发不出来。
还会不会败?!
张韩满意的点点头,他忽然觉得这孩子,不光有点熊,而且还有一种颇“丧”的感觉。
被张韩查到之后,陆逊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极有可能被校事府查到,随时可以翻出此事,来迫害于他。
他可能会是个懒狗。
“行吧,”陆逊有点失落的叹了口气,无奈之下答应下来。
这一战双方均有死伤,但最终还是曹军的前哨死伤更为惨重,一败死去四千余人,最重要的是折损了千匹战马。
胜负之数不可说,袁绍命高览在行军路上三十里左埋伏了兵马,料到了曹操会在开春时提前进军,派出前哨的骑兵来袭。
交战之后,双方各自有俘虏过兵士,也问出了不少消息。
怎么离开张韩的第一战,就败了?!
东郡,曹操到来之后,前锋派去的兵马已经在黎阳附近和袁军交战多日。
不光是他,连通陆氏也遭到裹挟,张韩能提前来发难,其实已经算是一种先行救赎了。
免得被正式官家先发现,当做正经案子来办,那可就没现在这般简单了。
所以要不说世上有“福将”这种称呼呢,不过为了此前商定之大计,曹操还不能马上把张韩叫到前线来。
他不禁去思索,若是张韩在的话,会不会遭到伏击,进退两难,临场会如何指挥用兵?
如此心痛,几乎是给了曹操一个迎头痛击,让气势汹汹而来的曹军尽皆在此战之下清醒了许多。
袁军虽说不是想象中那么强悍无敌,但也绝不是如同去年冬日那般羸弱不堪。
东郡军营之内。
有时候,这种事很玄乎,曹操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张韩在的话,甚至还能赢,又或者是能够意外的躲开埋伏。
……
什么事一旦决定了,就几乎是摆在脸上的不愿。
袁军的确是在暗中防范张韩,且在延津方向,派出了一支中坚精兵驻守,至于还有没有别的伏兵,那就不是这些兵士能够知晓的军机了。
“此战遭败,是好事。”
曹操看帐中的文武兴致都不算高,于是缓缓起身来展颜而笑,背着手气定神闲的走出来,神情倒是没有任何着急难色。
原本死气沉沉的军帐之中,因为曹操的话,也逐渐热络起来,程昱、荀攸他们也都附和跟随而笑。
“派遣前军率先而行,是为了什么?”曹操眼神一凛的扫向诸人,不等他们回答,当即道:“乃是为了大军前行无碍,他们的伏兵布置已超过十日,肯定是耗费无数钱粮军资,在埋伏之地等待我军出现。”
“即便如此,也才得到了些许建树,并没有动到我军的筋骨。”
“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故此诸位也不必心中烦闷,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没有哪支兵马可以一直赢,公孙的白马义从如何?也早已被浪涛吞没。”
“此战之后,我们已经知道袁绍布下重兵在黎阳,转而为守势,如是闭门不出的话,这春耕时节亦难有建树,我意,先行佯装攻城,久攻不下之后,再缓缓退军,等待袁军出来收复其失地。”
“曹仁、曹纯二将,自今日起,领兵到黎阳城下日夜叫战,痛骂袁绍,讥讽其无能无德,不敢出战,先将他们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