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等人见到此状,都是颇为着急,连忙前去迎接,将臧霸手中的人头接过,他此刻虽然身受重伤,但似乎性命并没有什么危险,一番检查之后也是放下心来。
此次大战之后,内患已经解除,估计接下来不会再有乱事,那些本身心思浮动的人,在昌死后,自然也不会再继续扰乱境内,臧霸之行,虽有孤胆英雄之感,但却还是太过冒险了。
……
三日之后,消息快马加鞭传回到了许都之中,张韩听闻之后,直接茫然无措,呆愣在原地许久,竟然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一个人追出去?”
“也带了几个骑兵宿卫的,但是没追上他。”
来禀报的黑袍骑挠了挠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张韩咋舌道:“他这也太蠢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怎么一个人跑去追?这要是被人在半路杀了,那可就亏大了,臧霸哪怕不去斩杀昌,他也难成气候,逃去了青州也是被袁谭捉拿的多。”
“笨!”
“迂腐,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这么大个君侯,还喜欢这等游侠豪情的把戏。”
张韩啧啧感慨的吐槽了一大堆,但是他说这些话根本没有半点说服力,身旁的人盯着他看,都是有点说不出话来,特别是典韦。
典韦愣了许久之后,咋舌道:“你哪次不是自己冲出去装,当着别人面辱骂讥讽,现在还说起别人来了。”
张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是吗?”
“是啊!”
典韦眼睛一瞪,环顾四周,道:“哪次打仗,我们风头有你出得多?!子龙、老高来了多久了,不都是战胜之功,从来没有像你那般能装……你是真能――”
“典韦!”张韩轻喝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在说些什么。
高顺此刻抱拳道:“君侯,末将倒是理解臧府君之心意,这番独自追杀,恐怕也非是自己有游侠心性,而是要做给自家兄弟去看,这类义士,因情义而相聚,并非是利益纠葛,惟有如此方才能慑服人心,日后人人效法,则法度反而森严。”
“昌、孙观、尹礼那等人,实际上都可以算是臧霸在立足之后,凭借自己的势力与魅力所纠集起来的人,若是以军令去无情严令反而让人寒心,但这种效仿月下追韩信的做法,可以给天下一个交代。”
他笑了笑道:“任何问起此事之人,日后都可以说臧府君已亲自解决。”
高顺不苟言笑,法度森严,在军中威望很高,但是他年轻时,却也是四处任侠之人,曾经也有意气风发,讲求情义的时候,自然能理解臧霸现在的做法。
贾诩点点头,但其实心里并不以为意,他理解情义二字,但不会囿于这二字,当然,这也是两人非是一人之因,人各有志,不可强行扭转他人之爱。
他拱手道:“君侯,眼下徐州之事已了,臧霸已然处理内患,此举等同于是彻底投身于丞相,我建议,君侯立刻去丞相府,劝说丞相上奏天子,对臧霸论功行赏,且封侯拜将。”
“再将徐州边境,尽数封任他余下的兄弟。”
“此法,好处有二,一是能够立刻传扬臧霸之行径,告知于探哨,等同告知天下所有的诸侯,臧霸已经完全归附汉廷,如此我们周边那些诸侯,自然也会重新衡量当下的局势。”
“其二,则是安抚臧霸以及其麾下的兄弟,泰山众本身是贼,在这几年盘踞之后,能够得到民心支持,并且稳固于泰山附近,其实已属是君侯称赞的那句,华丽的三级跳了。”
“我插一句,”典韦忽然抬手,眨巴眨眼问道:“哪三级跳?”
贾诩无奈的微微起身,整个人的气势都被典韦打断,有一种忽然被人捏住喉咙的不适感,但因为身旁是典韦,自己与他关系非同小可,于是并没有发作,耐心的道:“先前乃是贼寇,而后转为流民、屯民,现在竟然还可成为功臣兵马,日后所享之便利,非同小可,这边是君侯所说的三级跳,乱世临时,很多流寇都有这种待价而沽的想法,足足百万贼寇都在等待时机,但能做到的寥寥无几。”
“臧霸算一位,唔,与关将军一同领兵的那位徐公明算是一位。”
“那俺也算,”典韦傲气的扬了扬下巴,“俺以前是杀人犯,后来是给君侯当宿卫,现在是大汉校尉。”
“你本质上,还是我的宿卫。”张韩马上强调,他生怕典韦飘了想跑,这就千万别想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跑,咱俩在一起别管谁保护谁,反正同进同退的话,在任何战场的存活率都非常高。
“好,我这就去,”张韩拍了拍贾诩的肩膀,非常欣赏赞赏的看了他几眼,但贾诩并不高兴,而且语重心长的拱了拱手,躬身道:“君侯,老朽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君侯你若是听从老朽之言,那就实实在在的依计行事,不要再加了……”
“我加的不妙吗?”张韩笑着问道。
这一次,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