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么不要脸面。
顾轻延说得没错啊,她父母如果在天有灵,看到她是如今不争气的这样,一定会死不瞑目,恨不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她。
无尽的悲伤,绝望涌上心头。
沈落不停的用手掌,疯狂地捶打着湿漉漉的柏油马路。
手掌破皮,鲜血淋漓。
可她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真是该死,她真是蠢到了极点。
顾轻延就这么恨她吗,为什么总是这样。
骗她,为什么不骗她一辈子呢。
要让她想起来这些痛苦的事情,要跟她说这些陈年旧事。
她一点都不想恢复记忆——
夫妻一场,却招招致命,每一次都是给她希望,又把她推入深渊。
回到出租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沈落在浴缸里,疯狂地搓洗着身体。
被顾轻延亲过的地方,睡过的每一块肌肤,她都在用澡巾,疯狂地擦洗,似乎想擦掉身上的污秽。
皮肤被擦洗成一片片红痕,可她觉得,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沈落又是气,又是生气,又是愤怒。
抡起手掌,就给了自己脸颊几耳光。
沈落,你怎么可以这么蠢,每一次都被顾轻延得逞了。
打着打着,她就痛哭出声。
不知不觉在浴缸里睡着了。
一个陌生号码吵醒了她。
她迷迷糊糊地接通,对方说是监狱里的狱警,说杨叔要被执行死刑了,想在临死前,见她一面。
杨叔,是父亲沈天华的司机,为人老实忠厚,很得父亲重用。
沈落换了衣服,就打车到了监狱。
见到了杨叔。
上次一别,杨叔更加苍老了,穿着死刑犯的囚服,看着她,还没说话,就愧疚得泪流满面,老泪纵横。
沈落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小姐,我想告诉你,关于顾轻延父母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