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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听着这个自称赫伯特的猪人自述,维恩一边脑袋上冒出了一连串问号。
你这叫用自己的方式改变吗?你这叫报复社会好不好!
这样想着,维恩朝同在现场的受害者看去。
本想询问一下她的想法,可他却发现那个女人正一脸痴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乍一对上视线,反倒是维恩被她看得毛毛的。
他语气不是很好地问道:“这个刚才还要伤害你的人说他是无辜的,作为受害者,你有什么看法么?”
“我…我没有什么看法…”她模棱两可地说。
停顿一瞬,她好像又突然想起什么,稍微加大了些音量。
“对了,我的名字叫做莉娜——”
“随便什么娜都好,你从这条路走出去,回到大道上,去找巡逻卫兵们报案吧。”维恩打断了她的自我介绍。
既然加大了护卫力度,说明高级官员中一定有人对“猪人”案件重视了起来。
直接去报案,至少在今晚她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保护。
“欸?”
莉娜神色一怔,随即犹豫道:“可是,过来的路上很黑…”
“刚才你不是也走得好好的么?”维恩说,“猪人在我手上,他跑不掉的。”
当然,等到她跑去报案再打个来回,彼时自己肯定早就处理完这一茬跑路了。
见他态度坚决,莉娜只好不情不愿地说道:“那…那好吧,我马上就回来!请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等看着莉娜狂奔而去,维恩回过头来,注视着落到自己手里的猎物。
与此同时,王城的另一边。
迪夫正跟在布尔沃身后,在前几次的案发地点进行排查。
原本,自己是怎样都够不到布尔沃大人的衣角边的。但或许是神明都不忍心让自己白白浪费了一身才华,于是将这天赐的良机送到了自己眼前。
那一天,前来报案的老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猪人”对她如何如何图谋不轨,当时就站在一边旁听的迪夫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产生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他几乎是孤注一掷地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当他发现布尔沃对追查“猪人”的行踪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后,他故意依照那名老婆婆的描述,将自己那晚遇见的黑衣人修饰了一遍。
在他嘴里,自己遇上的并非带着面具的奇怪男子,而是一名高大肥壮的猪脸人。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布尔沃真的把他也当做了目击证人,对他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视,甚至连出门查案都将自己带在身边。
仅仅因为这样,就让迪夫的日常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现在只能变着法子掉头讨好自己,唯恐被他报复。
然而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份信任究竟有多脆弱、有多不堪一击。
一旦被那些人发现,他只是因为一时讨巧才获得了长官的看重,等事情一过又得被打落原型的话…恐怕接下来将要遭受的事情将会更加恶劣、也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这些令人焦虑的事情一桩又一桩,让人喘不过气来,连带着迪夫的表情也很沉郁。
布尔沃还以为他只是害怕又遇上猪人,甚至出言安慰道:“不用担心。今晚我调集了很多高手,目标若被围困绝无逃脱的可能,如果遇上了真凶那才叫走运。”
听到他的安慰,迪夫更加忧虑了。
之前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擅自先撒谎了。没有被发现倒还好说…万一被发现了,他不觉得自己能承受城卫队总指挥官的怒火。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跟在布尔沃身后,顺着报案路线往另一条街道走去。
“…有点奇怪,这几次案件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迪夫听到布尔沃在自言自语,“相隔的距离未免也太远了,作案动机也难以找到,怎么看都像是临时起意。”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像在思索着什么。
不多时,他忽然抬起头来看向迪夫:“迪夫,你再将那天晚上你遇到的事情说一遍。”
迪夫有点紧张,但他还是轻声开口道:“我…我在办公室搞完卫生之后,又拉肚子在厕所蹲了很久,所以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具体我也不记得是几点…当时只想着早点回家,然后就遇到了那个很可怕的人。他身材非常高大、手臂和大腿大概有我的三四倍还粗,走起路来连地面都隐隐在震动。”
“看到他的样子,我整个人都被吓到了,想跑都跑不动。”
“他也看到了我,就一步步朝我走过来,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他学着那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那个斗篷男子说话的语气。
布尔沃聚精会神地听着,就像是想要从这段自己已经听过许多遍的陈述当中分析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