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宁豪已经兴奋欲狂了,感觉自己简直已经飞起来了。公司这次的盈利接近五千倍,如果此时全部落袋收入上万亿。就算不计入浮盈,光是已经平仓,装进口袋里的盈利也已经超过三千亿。光这笔利润就已经超过了之前私募基金最高的资金总额。
“你那些撤资的叔伯恐怕肠子都悔青了。”宁豪没忍住,在跟余哲单独用宵夜的时候歪了一下嘴。
前几天,二号资金减少一半,让公司人心浮动,宁豪花了不少力气稳定军心。现在当然是没问题了,今天一天所有操盘手都喜滋滋地不断小笔小笔平仓,今晚将是一个丰收地晚上。
余哲没有接茬,大口吃喝着,眼睛则盯着那块显示全球最新奇闻怪事地屏幕。
宁豪只能将抱怨都丢一边儿,询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反手做多了?”
余哲将一碗云吞面端起来,递给宁豪。
宁豪赶紧摆手,拒绝道:“不行了,我实在是吃不下了。再吃肚子非爆炸不可,我都不敢弯腰了。”
余哲笑着摇摇头,将云吞面放到自己面前。
“你现在怎么食量变得这么大了?”宁豪提醒,“你是不是应该去检查一下,不要是甲亢什么的吧?”
余哲摇头,用勺子一个一个把云吞送进嘴里,吃完了,喝了两口汤,这才回答道:“你也不看我这段时间什么运动量,你要是这样健身,食量也会大的,要不然就得大幅度减肥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体重来减。”
宁豪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再次提议:“我觉得,我们可以反手做多了。”
“这两天,反手做多的难道还少了?”余哲反问,“他们下场你不会不知道吧?”
宁豪顿时不做声了。
的确,这两天做空获利之后反手做多的资金不在少数,不少都是重仓转向,至于结果,那真是要多惨有多惨,尤其是今天,爆仓都成了主旋律了。
宁豪沉寂了,直到余哲连续干掉两碗生滚粥、三盘干炒牛河、一锅啫啫煲、两碗肠粉、一份鱼生,又端过来一大盘卤味准备开吃,这才谨慎地发问:“难道我们真的要做死空头?难道这次会再次出现负值?”
“说不准。”余哲举起一条烧鹅腿,像是看庄家。“但我觉得有可能,你怎么看?”
宁豪脑子飞快地进行着模拟,额角汗水涌现出来,这是冷汗。
余哲说道:“现在爆仓了很多,接下去几天里爆仓地恐怕会更多,似乎玩儿这一把就是为了爆掉很多仓。”
宁豪随口说道:“目的可能很多,但归根结底就是要将别人口袋里地钱掏出来,揣进自己口袋里。”
余哲轻轻摇头,叹了口气说:“哎,就怕不是。”
宁豪知道这话里有话,在这个行当里做了那么多年,这些日子又一直在关注粮食动态,立刻意识到余哲这是在担心粮食现货价,担心粮食安全,心里感觉有些怪异——金融精英需要担心这个嘛?
仿佛是专门为了加一个注脚,宁豪手机响了,是欧洲事业部老总打过来,让宁豪赶紧上去,伦敦交易所的玉米期货价格已经突破零,冲进了负数的象限区域。
宁豪看向余哲。
余哲一边啃着烧鹅一边回答道:“你先上去,我跟着就来。”
宁豪哪里敢耽搁,立刻起身,跑着往电梯间冲。
余哲其实不是为了多吃一口烧鹅,而是他正在看的一条关于非洲的消息吸引着他。报道称非洲多地出现通讯故障,中部和偏北部非洲大面积区域失联。
余哲长叹一声,非洲丧尸潮应该已经初具规模了,此刻正是滚雪球的阶段,会快速壮大。而这几天的期货粮食超低价,不知道现货被低价卖出去多少。
很多事没法管。
楼上,美洲事业部和欧洲事业部过半数员工都在加班,有几个刚准备休息的也激动地根本睡不着,太刺激了,历史上第二次负数出现了,而且自己还从中获利,真是太让人兴奋了。
宁豪看到余哲上来了,赶紧凑过来,小声汇报:“在继续小笔平仓,价位几乎是直线在落底。这真的是要打爆所有的多头仓。”
余哲纠正道:“打爆所有不属于他们的多头仓。”
宁豪觉得余哲现在思路总是走在前面,而且是前面一大步,然自己追赶不及。
“对冲。”余哲给出方略,“不急,注意保证金,注意时间,我判断,在今天结算时到来之前,这一波会完成一次过山车,打到底再拉回来,底部有多深没谁能猜到,但我判断他们拉回来的价位应该在周二收盘价到周三收盘价之间,我们照着这个来进行模型计算。”
余哲打头,带着宁豪一起进入到现在宁豪的办公室,开始用一台物理断网的工作站进行模型计算。计算数据输入主要是余哲在做,宁豪负责统计当前最新数据,还得监控着两个事业部的实战操盘。
美东时间下午四点一刻,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