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是五位玩家组成的小队。
莫莉扎着高调的双马尾,一黑一白的双拼发色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转着舌尖的棒棒糖,玻璃珠似清明的眸子朝室内扫了扫,很快锁住了相依偎的温柏温峤二人。
温柏也看到了她,只不过神色并无异样,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
她又看着温峤,刚想踏进地下室就被拦住。
拦住她的人是先前把集装箱推下海的队伍中的一个,这支集装箱队来势汹汹,一下子将地下室的空间全部占据了,也自发守在门口,大有一种众人首领的气势。
“我没被咬伤。”莫莉大大方方地转了一圈,笑眯眯地说。
玩家榜前十刀疤自然是认识的,他即刻毕恭毕敬的:“您当然不会被咬伤了,莫姐。”
“别套近乎,你长得太丑了,不配叫我姐。”
莫莉哼着歌朝温峤走去,身后的四个队友在检查完毕后也跟着进了门,这下地下室是真的一点都塞不进了,每个人蜷缩着身体待在自己的弹丸之地。
“温峤姐姐,你还记得我吗?”她眨巴着洋娃娃般水灵的眼,凑到温峤旁边。
“嗯?你也认识我吗?”温峤嗓音柔柔。
这就是温峤。
莫莉心下有了论断。
她的笑意越发真挚:“你和我亲姐姐长得特别像!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温峤:……
温柏:……
“当然可以。”温峤无奈笑笑。
温柏悄无声息地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靠,温峤整个人的重心都要贴在他身上,另一边的莫莉面上俏皮可爱,也不动声色地靠上温峤,最后成了三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奇异局面。
温峤被两边挤得不通畅,她推推二人:“你们往旁边去去。”
莫莉掏出一只葡萄味的棒棒糖撕开包装递给她:“姐姐你要吃糖吗?”
温峤接过:“谢谢。”
刚把糖塞进嘴里,她就听身侧的莫莉语气凉凉地道:“原来温柏一个人偷偷带姐姐溜到这里了啊,我刚刚还碰上白凌了,他说他在找温柏,啧啧。”
她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温柏皱了皱眉:“不关你的事。”
莫莉无所谓地耸肩:“你们俩吵架别带着其他人就好。”
接着,她抱上温峤的手臂:“姐姐,我看你还是跟着我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温峤感受到左手手心被温柏挠了挠,像是委屈失意的小狗,怯生生的,又似乎是在求宠。
她安抚性地捏捏他的手。
温柏靠在她的身上,一手环抱她的腰一手牵住她的左手,下巴枕在她的颈窝,亲了亲她的耳垂。
她永远都会偏爱他。
这世间除了他,没有人再会舍弃自己的一切来爱她,他的肉体和灵魂早已臣服于她,他的世界也只剩下唯一的信仰。
莫莉偏开了头,和队伍里戴着口罩鸭舌帽的男生对视一眼。
白凌目光阴冷,隐藏在不远处的角落。
姐姐接受他了——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他的心跳沉重得厉害,阴郁沉溺的心思不断地叫嚣着怒气和恐惧,二人亲密的姿态像是燎原之火,而他的心脏是被灼烧得干瘪开裂的树干。
他靠在墙上,令人烦躁的嫉妒和危机感包裹着他,莫莉微笑着在他和温柏之间来回打量,未置一词。
哎呀,温峤姐姐最爱谁,这个贯穿了他们一行人整个青春时期亘古不变的问题,历经这么多年,某些人还未死心呀。
门外又有人敲门。
刀疤沉着一张脸骂骂咧咧:“挤不下了!别进来了!”
门外是一位瘦弱的年轻人,他身上的衣服破烂,脸上还带着血迹。见了是他,刀疤一改埋怨,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满脸欣喜:“猴子!你竟然还活着!好哥们儿!”
二人站在门口,不少集装箱队的男人们也陆陆续续挤在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似梁山好汉雪夜相聚,豪情万丈。
猴子拍拍刀疤的肩:“不是我兄弟,你找我事我豁出命干你!你是我兄弟,你有事我豁出命帮你!这都是兄弟该做的!”
原先和余丽吵架的光头也说:“真兄弟不是一起同甘享福的人,而是一起患难与共的人!”
刀疤一拍大腿:“花二十请女的吃大排档她说你抠,请兄弟吃大排档他会喊你爹!这,就是兄弟!”
“兄弟情!一辈子!”
莫莉坐在垫子上乐呵呵的:“兄弟一句想要,就给了。这,就是兄弟!”
听见她说话的温柏:……
相聚完的集装箱男人帮似乎发现了地下室挤不进人,光头的手摸着自己油光铮亮的电灯泡似的脑袋,一把抓住余丽的衣服:“你,滚出去!”
余丽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有病吧?这个地方是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