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抒抒连忙甩开秦厉沉的手就要去护住她两个小心肝,还没跑两步,就后脖一阵疼痛,晕了过去。
秦厉沉扯掉女人婚纱后繁重的裙摆,扛起安抒抒就往楼上跑,身后的一群保镖也跟着连连后退,拿着对讲机紧急戒严,“立马找到放火的人!”
对讲机那头传来焦急的求救声和枪声,“我们队里出现内鬼,现在警方已经将我们包围住了,快……”
随着枪声响起,对讲机那头传来了“滋拉”的电流声。
秦厉沉连忙加快了脚步,赶往自己书房,将肩上的女人小心翼翼放至沙发上后,便迅速打开书架暗格里的保险箱,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当他拿着文件袋转身时,就对上了已然苏醒拿着枪对着他的安抒抒。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秦厉沉下意识摸了把腰间,她竟不知什么时候顺走了他的枪。
“把枪给我,抒抒,你不会开枪,会受伤的,乖……”
“你闭嘴!”
安抒抒泪流满面,颤着手举着枪朝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你个疯子,我都有老公孩子了,天下女人都死绝了吗?你搞什么强取豪夺,揪着我不放干嘛?”
秦厉沉扬着手小心翼翼靠近,放缓了语气解释,心底却着急得不行,“抒抒,不是我揪着你不放,我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我们几十年的感情,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怎能因为那个姓周的对我……”
“啊……”安抒抒尖叫出声。
伴随着“砰”一声枪响。
子弹打偏蓦然打在秦厉沉肩头。
登时洁白的西装瞬间被鲜血染红。
秦厉沉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染血的肩头,眼眶瞬间红了。
他颤抖着唇笑了,一把握住她拿枪颤抖不止的手,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抚道:“没事,没事,还好你没受伤,我带你走……”
安抒抒用足了劲一把推开他,推得他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他怔在原地痴痴地望着她,一如当初透过那道厚重的地下室铁门,他初见六岁的她时那般惊艳。
只一眼,无论当年的她是否有救她,她的样子都刻入他的灵魂,让他永生难忘,倾注了所有的情感。
当初,她笑着如天女下凡般向他伸出了手。
而如今,她却一脸决绝地将他一把推开,仿佛将他再次推进了那间犹如无边地狱的黑暗地下室。
“我不会跟你走,秦厉沉,你难道不知道我恨你,讨厌你吗?”
安抒抒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扔到他脸上,静悄悄地滑落,最后无声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后,兀自孤零零地躺着。
紧接着是头纱,婚纱,还有那价值连城的项链。
她统统脱下、摘下,一股脑地扔到秦厉沉身上。
每扔一件,他的脸就愈白一分。
从头纱到她脚上的鞋,每一样都是他为她找人精心设计的,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
而她却将他的这些真心悉数扔掉,犹如垃圾一般扔掉。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仿佛一把把利刃扎进他的胸腔,万箭穿心。
肩头的剧痛都不及心口那种撕心裂肺寒彻入骨的疼痛。
“不要……不要……”
秦厉沉哽着嗓音,跪下捧起那一件件被她扔下的东西,眼泪一滴滴砸落在这些他视若珍宝的东西上,就好像要捡回被她丢掉的真心。
他将这些捧在手心,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他深爱的女人,第一次体会到了眼泪的不受控,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
“抒抒……”
嘶哑的嗓音喊着她的名字,都带上了些许祈求,“我们别闹了好不好,你小时候收了我的红绳,你就是我的新娘,我哪里做得不好,以后我改,求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红绳?”
安抒抒冷笑,用最无情的嘲讽语气将两人过去的伤疤重新割开,血淋淋地显示在两人面前。
“我压根不记得红绳!”
“那你怎么以前不和苏筱柔提红绳,而且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不去娶她呢?”
“哦,你以前还为了她肆意侮辱我,让我跪在马路上一整天,任由她羞辱我是小三,任由她用脚踩在我后背上将我的自尊狠狠碾碎。”
“怎么,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女人的每一句话都如泛着寒光的尖刀将他扎得遍体鳞伤,只留下满是愧疚的躯壳战栗不止。
“对不起,对不起……”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此时无助且惶恐地抱着她的腿,喉头仿佛被浸满了硫酸的棉花堵住般,痛苦地一遍遍哀声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我已经惩罚她了,让她生不如死了,也以为你原谅我了,我现在立马让她跪在你面前认错,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