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是,我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不知伯虎兄是何日到达的郡府?”李暮又问道。
“昨日傍晚入的城。”赵伯虎答道。
“伯虎兄好神速。”李暮赞叹道。
“哎,单靠马匹是做不到的,在洛边镇分别后,我和竹书便骑马去了桑印城,在那里将马匹交代给人看管,我们两人直接弃陆登舟了。”赵伯虎说道。
“嗯,坐船可昼夜兼行,而且比骑马要舒适的多。”李暮附和道。
“今日上午,有友人前来拜访,言谈之中提到了永昼兄,据传,昨日永昼老弟当街教训了本地的无赖,不知果有此事,还是以讹传讹?”赵伯虎问李暮道。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暮感叹道。
“算是我借官府之手教训了那无赖吧,这种无赖,游手好闲,肆意滋事,我若不当场还击,这件事传扬出去,恐怕会更加难听。”李暮继续说道。
“嗯,我听说是墨语去报的官。”赵伯虎说道。
“是,是我。”墨语站起来说道。
“我就说你越来越机灵了嘛。”赵伯虎笑着对墨语说道,说的墨语嘿嘿直笑。
“伯虎兄对此事如何看?”李暮问赵伯虎道。
“如永昼兄弟所言,反击是必要的。而且,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你对此事的处理十分恰当,并无不妥之处。但是,在某些人看来,身负功名之人,与地皮无赖发生冲突,本身就是耻辱。一件事情两面看,咱们还是要看主要的那一面,还是如老弟所说,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要应对。如果当时不理会那无赖,任由他当街侮辱,那结局将无法收拾,恐怕都会影响到兄台参加本次科考啊。而若是当时你奋起神力,将那无赖当街痛打一顿,也是有辱斯文。所以我说,此事处置的甚为妥当,即便有些宵小之辈借此大做文章,也兴不起多大波浪。”赵伯虎条分缕析,认为李暮当时的处置甚为恰当。
“嗯,事后我也考虑到这件事情不简单,可能有人会以此做文章,而今听伯虎兄这通分析,我心中殊为宽慰。”李暮听完赵伯虎的分析后,心里感觉轻松了不少。
“对了,我听竹书说,你们现在住在了郡府中的“春风十里”,就是贡院东边那家还没有开张的客栈。”赵伯虎问李暮道。
“不错,正是那里,住在那里也属机缘巧合,那客栈尚未开张,是那家客栈的东家让我们先住下的。说来惭愧,我至今还没有拜望过那位东家。”李暮简单讲述了住在“春风十里”的缘由。
“哈哈,那有什么惭愧的,现在管事的那东家说起来与我还是亲戚,乃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赵伯虎哈哈笑道。
“啊!?你表妹?”李暮和墨语同时瞪大了眼睛。
“不错,虽说这亲戚关系有些远,但这些年来,毕竟也没断了联系。”赵伯虎继续说道。
“令表妹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难道她就没有兄弟?”李暮问赵伯虎道。
“说起来,我这表妹还有两位兄长,也就是我的两位远房表哥,只是大表哥在朝中为官,身在国都,二表哥在东郡为官,南郡这些产业只能由我那表妹打理,不过真正拍板的,还是我那老表叔,只是,他只管些大事,些许杂务,他是不理会的。”赵伯虎笑着说道。
“哦,那令表妹……”李暮正要和赵伯虎继续谈论,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赵伯虎吩咐道。
客栈的伙计开门进来禀报道:“赵公子,店外有几位公子说是您的朋友,想来拜访您。”
“哦,他们可曾自报家门。”赵伯虎问道。
“都是郡府中几位大人家的公子。”那伙计虽然没有报出姓名,但看样子,这几位公子也是这客栈的常客。
“永昼兄弟,你们在此稍坐,我和竹书出去迎一迎几位朋友。”赵伯虎准备起身去迎接那几位大人物家的公子,对李暮说道。
“伯虎兄,今日所谈已然尽兴,我和墨语先行回去,待科考结束,我们二人再来专程叨扰。”李暮起身对赵伯虎说道。自己虽和赵伯虎交情深厚,但与来的客人并不相熟,留在此处,赵伯虎固然不会介意,但来人未必不会心生芥蒂。
“你们何必急于离去,来的这几人与我素来交好,而且其家世背景非凡,日后一旦中第,少不得要结交各色权贵,何不趁此良机,结交一二?”赵伯虎劝解李暮道,希望他能明白结交贵公子的好处,能把握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