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州,咱爷俩掉下河里,被暗流卷走后,就被水逮到了这里。”
“救我们回来的就是刚刚那名女子的兄长。”
叶修属实惊了下,他没想到直接被卷到苏州来了。
或许这次巡视苏州,可以隐藏身份在民间暗访。
“爹,咱们改个名字,别被人发现了,我正好暗访苏州。”
“嗯嗯好。”
叶无忌囫囵应下。
叶修听着回答有些奇怪,抬头就见他爹直勾勾盯着门口。
好像在等那个女人似的。
不对。
叶修暗道:就是,没有好像。
因为叶无忌先醒,跟那女子聊天问了不少消息。
叶修追问之后,也摸清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里是灵元村,苏州府治下宁安县的一个小村。
他们正好被冲到了村子的河边,然后被人救了回来。
至于那个女子,姓林,则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
半响功夫,门口传来动静。
叶修扭头望去,叶无忌更是眼巴巴盯着。
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叶无忌:……
“你的药。”大汉将药碗一把怼到叶修面前,粗声粗气。
叶修接过药,闭着眼一饮而尽,苦得他皱起了脸。
将药碗递还给大汉,叶修拱了拱手。
“在下叶暇,床上那位是我爹叶无暨,我们父子俩渡河的时候不慎掉落了河里,还碰巧遇上了暗流。”
叶修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离谱。
被尸体绊倒掉进河里,又碰上暗流。
简直是倒霉透顶!
但大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稍等!林兄!救命之恩,我叶无暨必定没齿难忘!”
叶无忌话音刚落,嘴角一掀,露出了真面目。
“就是不知道林姑娘现在在哪里?”
大汉冷笑一声,“你有这么大个儿子,还敢惦记着我妹妹?”
他恶狠狠的,“要不是我妹妹心软,老子就将你扔出去了!”
说罢,大汉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叶无忌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难得遇到这么合他心意的,却被兄长给棒打鸳鸯了。
从大汉离开后,叶修就琢磨着觉得哪里不对。
他爹是以同辈称呼那大汉,那他岂不是要喊叔?
平白降了一个辈分的叶修甩甩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爹,您先别唉声叹气了,咱们的衣服都换了,怀里的钱被放哪里了?”
叶无忌指了指对着门的那张小木桌。
叶修望过去,上面除了摆些杂物外,还有一沓银票。
即便隔着段距离,叶修也能看到那银票的字已经被晕染掉了。
根本没法取钱!
没有细看银票情况的叶无忌,这会顺势却瞥了一眼。
顿时也僵住了。
一日后。
叶无忌和叶修已经能下床了。
他们身上的伤都是被卷入暗流时撞到的,不算多严重。
但是由于银票泡了水不能用,身上带着的银子这种东西,早就在逃跑的路上被水卷走了。
身无分文的父子俩,只好死乞白赖地留在林大夫家里。
当然,他们吃林家的,住林家的,总不能还白吃白喝。
一大早叶修跟叶无忌就出来捕鱼。
他们一人拿着一根鱼竿,坐在岸边像七老八十的钓鱼老者。
“爹,咱们得要想个赚钱的法子,不然这样下去,根本没法离开这个村子。”
叶无忌有些不舍,但是也清楚只有他们出去了,他才能将林大夫娶进来。
他嘀咕了声,“可咱们还能怎样赚钱?”
待在村子里这日,爷俩也隐约摸清了。
这个灵元村太穷了,唯一一栋青瓦房,就是村长的房子。
别的村民连瓦房都没有。
叶修叼着根狗尾巴草,“去县城里赚。”
想了想,他补充道:“我们不用赚太多,或者找到了和盛源这些名下的产业,就能联系上他们脱困了。”
至于怎样赚,虽然还没有头绪,但是叶修还是有信心的。
他在金陵城时,也穷,最后不还是富裕起来了。
就在叶修琢磨着可以弄点什么东西来赚钱时,他们身后突兀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两个人蒙着脸,抬着一个担架,急匆匆地就往村东快走。
叶修定睛一瞧,愣住了!
那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