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这就没意思了。”
虞仲襄脸色阴沉开口,“这是辩论会,不是你撒野地方。”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勾引亲大嫂,被宗族浸猪笼,有幸捡回一条狗命的人渣,也配站在这里和我谈圣人之学?你也配和我辩论?”
叶修为了节省时间,直接选择了人身攻击,“我原以为,贺道寒选你们出来必有高谈阔论。万万没想到,选出来的尽是土鸡瓦狗,妄为圣学的鼠辈。怎么?江南文坛没人了?”
“你,你……”虞仲襄气得脸色铁青,全身颤抖,“你个低贱商贾,你怎敢藐视我整个江南文坛?”
“无耻匹夫,给爷住口!”叶修一声暴喝,“圣人教你为国家崛起而读书,可你做了什么?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只会摇唇鼓噪助纣为虐!”
虞仲襄脸色越来越难看,面目越来越狰狞,“我,我……你,你……”
“皓首匹夫斑髯老贼,你一生寸功未立,枉活三十有六。”叶修狠狠一甩衣袖,“半辈子,形似断脊之犬,安敢在我面前饶舌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我,我……”
虞仲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往事被重提,颜面彻底扫地。
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
卧槽!
人群中,有人已经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尼玛可是江南名嘴,几句话就被叶修喷得吐血?
就连叶无忌等人也是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叶修:我儿真是小母牛给小母牛他妈开门——牛逼到家了!
还是衍公第一个反应过来,使劲一挥手。
立刻有小沙弥上前,把虞仲襄抬走就医。
“叶修,我承认我辩不过你。”就见贺道寒上前一步,“事情皆因你收徒而起,我贺家乃书香门第,你只是一低贱商贾,你和我比一场。你输了,收徒之事作罢,你和贺道玄给我赔礼道歉;你赢了,日后收徒,我们江南所有文士皆不干涉。如何?”
“你说比,我就和你比,你算什么东西?”叶修声音重带着十足的嘲讽。
“你在这里放了半天地图炮,无非就是人身攻击罢了,没有一句让我信服的。”贺道寒深吸了一口气,“我就问你一句,收我贺家子弟为徒,你有真才实学吗?”
“咬文嚼字,那是书呆子才做的事。你看谁靠写几篇文章就能打胜仗,建立宏图霸业的?整天就知道攀比学问,颠倒黑白嫉妒羡慕,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叶修很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个背诵的,在绝对实力面前,肯定要避开其锋芒,狗才会傻到和他比文采!
“你该不会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在这里混淆视听吧?”贺道寒言中露出鄙夷之色,“吹牛逼可以,但日后被拆穿,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你父亲也会因此受牵连!”
叶修听闻哈哈大笑,“天下文士,都有小人和君子之分。君子为国为民宣扬真善美。唯有小人,只会玩弄文字,文章写得再好,也不一定建功立业流芳百世,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没半点贡献。贺道寒,你觉得你是哪一种?叶某又是哪一种?”
“我……”
贺道寒正要回答,却被衍公和尚用眼神给制止了。
这是个送命题,无论贺道寒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眼看着五六个人都喷不过叶修,所有人也就默不作声了。
就这两下子?
还敢称呼自己江南名嘴儿?
小爷轻轻松松就能打十个!
叶修环视全场,满眼傲娇,很想扯开嗓子大吼一声:还有谁!
眼见叶修唇枪舌剑正气凛然,以一敌众大获全胜,衍公就要上前宣布辩论结果,却被叶修给打断了。
“贺道寒,你觉得自己被打了心里委屈。叶某告诉你,如果你再敢逼逼我徒儿所学无用,我还让他揍你!”
“你不是质疑我的才华吗?在辩论结束前,我送你、送在场所有人、送整个江南文坛一首诗。诸位且听好了……”
叶修双目释放精光,言语嚣张至极,“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
诗词从心,可言志可传情,前面几句,彻底震撼众人,让他们的脸上纷纷露出凝重之色。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一首诗念诵完毕,竟无一人喝彩。
他们全都呆傻地愣在原地,双目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入门第一课,师父就说,我们追求的是真理大道,而非世俗虚名。经商不需要诗词歌赋,种田不需要华丽的文章。人这一辈子,不能拘泥于书本。书,带给我们的是启迪;路,是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一步步去实践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