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不管太医对他的望闻问切,只是呆呆的坐着,内心却想我到底穿成了哪位仁兄,给我一个提示,好让我接下来有一个心理准备。
王德看见李佑的头发已经被梳洗了遍,脸上的血迹也被清洗干净了。那名宫女也被安置到别的院子里。一切都被重新处理了一遍。
心说:这阴妃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份稳重的心性,就不是别的娘娘可比的。
上前见礼后说:阴妃娘娘,老奴奉陛下口谕,带五皇子殿下,到政事堂,一问究竟,请阴妃娘娘恩准。
阴妃也知道,这几天陛下正在为大唐与吐蕃两国的事烦心呢,昨天晚上在自己的身边,还唠叨了几句呢!
后宫不干政事,自己也只是听听而已,哪敢发表建议。
如今一听要带李佑去太极殿政事堂问话。内心的沉稳马上消失不见,面露不安之色,问:王总管,陛下是?
王德也知阴妃内心想什么,但又不能说,于是打断她的话:请娘娘放心,殿内还有不少重臣在。
阴妃也知道陛下在议政,以为大臣都走了,才招李佑过去处罚。谁知诸位大臣都没走,现在叫李佑过去问话,要么是好事,要么是坏事。
唉!佑儿,糊涂啊,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看你命运如何吧!
胡凳上的村官李佑,听到王德与阴妃的对话,才知道自己穿成了谁,大唐李世民的五儿子齐王李佑,母亲阴妃。
又在大脑中过了一遍李佑的生平。活着的时候纨绔无边,慌唐事干的无边,被封在齐州,任齐王,官拜齐州大督都,在贞观十七年,步李承乾之后造反,被杀,死后连累母亲阴妃失庞,郁郁而终。
现在自己是齐王李佑了,那就改变一下他的生平吧,现在是贞观那年呢?
听王德的口气,现在李二与一干重臣都在政事堂中议事,看来应该是有大事发生。
用手摸了摸身体,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成熟了,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贞观十二年前后,贞观十二年前后都有什么事呢?
一是与吐蕃的松州之战。二是与吐谷浑之战。三是灭高昌之战。
应该是这三件事的一件。如果是,自己该咋办呢?自己在前世可是武术世家,三大内家拳自己可是全都会,尤其精通形意之龙马之形。
自己在前世直到三十多了还没结婚,完全是为了修成这双形的意形,否则一旦破了法体,则终生无望,眼看就成功了,被天雷给劈到大唐李佑的身体里。一切都废了,得重新修。好在经验还在,修起来应该很快吧,况且这李佑也还是一个真童子。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要今日不死,明日大唐一定有我的风流。
这时王德走过来,对着呆呆的李佑说:殿下还能走吗?跟咱家到政事堂走一趟吧!
李佑起身,仍呆呆地跟在王德身后往政事堂走去。
边走边想着今日之事咋过:就说被雷劈的啥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切都推给被雷劈傻了。对,就这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王德与李佑一前一后的走进政事堂。
李佑在身后用眼角余光一扫,看见武将的人后,便知道他们在商议的是与吐蕃的松州之战。这几位前线的人都在。侯君集为主,执失思力与牛进达为副,刘兰为后军。至于李靖与李绩应该是在参谋战事吧!戴胄为民部主管钱粮,段纶为工部主管各种兵器制造,宰相房玄龄为调整各方的应对。
想到这心里也就有谱了。
又撩了一眼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看见只有二哥李泰,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大哥李高明,不时的动一下脚,看来也是想借机踩一脚,但身为太子又不好做的太过明显。
至于三哥李恪和九弟李治,则是眼观鼻,鼻问心,四下里啥也不看,好像天大的事也与已无关一样。
李佑仍然一脸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
李泰起身走过来说:李佑,尔在皇宫行此苟且之事,你可考虑到天家的颜面吗?
李佑扭头看向魏王李泰,一副呆笨的神色看着他,也不说话。
心说:你个死胖子,真是白吃饭长大的,你的对手是你一母同胞的大哥李承乾和九弟李治,对着我一个庶出之人使什么劲,难怪当初太子被废,选的是李治,而不是你李泰。
就这智商,实在堪忧啊?
魏王李泰看见他不吱声,以为他认了这个罪。
浑身肥肉颤抖的往前又走了两步,对着李佑说:李佑,按天家的家规,犯此苟且之行,当被贬为庶子,你可认罪!
李佑一听只足贬为庶子,当下说:既然是天家的家规,我认,从现在起,我就是平民李佑李五郎,不再是天家的五皇子李佑。不知二哥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泰及政事堂中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李佑居然认了这个罪,而且还从现在就开始自称平民李佑。
这下把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