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硕说完准备走。
但皮春芳更加恼火,那尖锐如泼妇一般的声音拔得更高。
“农村里有句老话叫咬人的都是闷狗子。”
“一声不响地跑到了裤脚边上对着你就是一口,所以一禾啊,你要记住。”
“宁愿得罪喜欢吠的狗,也不要得罪这种闷狗,就算有疫苗,但被咬了也会痛不是。”
这时吕文德正带着工管三班的几个男同学在校门口。
正奇怪这对母子又在嚣张跋扈讽刺谁,结果前头一看,正好看到了硕哥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难道这对母子又跟硕哥吵起来了?”
江硕拔不开腿了。
本不想搭理,但贱人贱嘴,不给点痛点,贱嘴巴就关不上。
深吸了一口气,回头,一声不吭地走了过来。
任一禾母子俩等的就是江硕回头,你不回头,怎么让我更进一步地侮辱你?
皮春芳捂着嘴巴笑得令人厌恶。
“看吧,这就是闷狗,一声不吭,脸上发黑。”
“不过,你敢对我动手吗?”
“我量你也没有这个狗胆!”
江硕走到了她跟前,盯着这种人老珠黄的肥脸,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脸上突然泛出了古怪的笑容。
边上的任一禾很讨厌这笑,只要
看到江硕脸上有笑容,他本能地觉得对方是在讽刺。
好斗公鸡一般地盯着他:“你还笑,笑你祖宗!”
“什么狗东西,真以为自己…”
砰的一声,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小腹一阵疼痛传来。
人也倒在了地上。
皮春芳炸了。
一个她从未看得起过,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蟑螂。
竟然当面打了她儿子?
肥胖的大手,想都没想地朝着江硕的脸上呼了过来。
可江硕的动作更快,哒的一下抓住了她手臂。
空闲的右手举得老高,对着这张珠黄脸就是一巴掌抽了下去。
啪!的清脆声响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全都愣了下。
动作继续不减。
抓住了皮春芳的脸又是一巴掌下去。
再彪悍,但也毕竟是女人,两巴掌抡下来,皮春芳无比狼狈地蹲在地上。
任一禾炸了,腾的一下起身:“江囚头,你敢打我妈!”
“我弄死你!”
这家伙已经丧失了所有理智,边上抓了一块砖头就冲了过来。
“靠!动我硕哥!”
吕文德同样炸毛,不但他炸毛。
身后带着的工三班十几个男生跟着炸毛。
全都从边上拧了块板砖站在了江硕跟前。
“怎么,比拍砖头啊,
来啊!”
江硕也没有想到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一批砖头义士。
有些懵逼。
任一禾马上就怂,脸通红,愣是一动不动。
江硕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头发凌乱,贵妇形象全无的皮春芳。
笑了下:“对不住了阿姨,上回就想打你。”
“但想了下,你跟院长关系不错,加上你是女人,我忍了。”
“今天原本我也没想和你动手,但你左一个狗,右一个小狗的满嘴喷大粪。”
“是个人都有底线,没收住手。”
皮春芳恶狠狠地抬头盯着江硕:“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可知道这一巴掌下来,打了多少个人的脸?”
江硕无所谓道:“你老公?院长?还有呢?”
“抱歉,我不是你老公和院长,事事都惯着你,以至于你在外无法无天,以为所有男人都会让着你。”
“还有,警告你儿子,别有事没事像条疯狗一样往我身上蹭。”
“老子是看院长的面子一次次忍着他。”
“还给老子吵,下次我绝不是打两巴掌这么简单!”
说完就走。
吕文德恶狠狠地盯着任一禾,指着他。
“哥们,记住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最终吃亏的还是你!”
“哥几个,
咱走了!”
十几个人全把砖头给丢在了边上。
身后保卫处的人赶紧小跑了过来。
询问了一番后,听说是江硕的事,一时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队长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皮春芳跟前:“家长,要不,我带你去我们医务室去看下?”
皮春芳的肥手一把打开了队长:“滚!”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黑得比谁都难看。
稍微整理下准备上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