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人在我滁州府衙撒野闹事!”
许青山带着众多衙役赶来州衙前院的时候,陈同知已经在王奇拳头的教育下变得与孙主簿刚上下了。
许青山见道陈同知惨状,面色不由得更加阴沉了。
“好好好,你们还真是活腻了,竟然如此无法无天,连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
“来人啊!还不快把陈大人救下来,把这些造反的刁民全部拿下!本官要把这群刁民五马分尸,严刑正法!”
随着许青山的命令,十几名衙差迅速扑了上去。
王奇虽然武力高强,却毕竟只是一个人,根本不是十多个身强力壮衙差的对手,最后只能放弃陈同知,全力护在女帝林清寒面前。
另一边,被救下的陈同知捂着脸便扑了过去,躲在知州身后:“许大人!“快!快抓了他们!这帮刁民疯了!”
“你看看啊!就是那家伙打得本官!大人您必须砍了那混蛋脑袋,替下官报仇啊!”
陈同知指着王奇大声告状。
许青山顺着同知所指的方向看向王奇,见衙差们久久无法把人拿下,心中暗自惊奇,厉声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知不知道殴打朝廷命官,冲撞州衙可是谋反大罪,是要掉脑袋的!”
“我们是来买田卖田的!”
李凡抢先一步道:“既然冲撞州衙是大罪,那大人您视朝廷政令于无物,不许百姓买卖田这一行为,不知是不是大罪?”
听到李凡的话,许知州目光明显阴沉了起来:“什么卖田?什么政令?你一个小小的屁民,胡说八道些什么?”
“胡说八道?”
李凡一脸诧异:“当今英明无比的女帝陛下亲口在朝堂上下令,要各州和府配合水泥路的修建,知州大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哦哦,我知道了。不会是朝廷传令的人觉得大人您官太小,不把大人你当一回事儿,把大人给漏下了吧?”
“还是说许大人你是故意与朝廷唱反调的?禁止买卖田地,大人如此行径,就不怕朝廷知道后怪罪许知州你吗?”
李凡疯狂挑衅着,许青山的脸色肉眼可见得变黑了起来。
“怪罪?这种事百姓不说,本官不说,朝廷如何能知道!”
许青山一脸不屑道:“你少拿朝廷来压我!还朝廷?朝廷算什么?”
“在滁州,本官我就是天!本官不准水泥路在滁州修建,那就不准修建!本官说田地准不准卖,自然谁也不准卖!”
说着,许青山也不在与其他人他人废话,看着带来的衙差们便道:“还不快给本官把这几个恶徒拿下!要是放跑了人,走漏了风声,你们就都给我流放充军去!”
听到许青山嚣张的话,女帝冷哼一声,上前道:“许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许知州闻言不由一愣。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是不是在哪听到过?
陈同知听到女帝林清寒的话,顶着鼻青脸肿的面孔道:“大胆!你怎么敢这么说我们知州大人!”
许青山呆滞地盯着林清寒那张威严的面孔,忽然浑身一颤,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哪里听到过那个声音。
这……这不是当圣上,大夏女帝林清寒吗?
她怎么在这里!
许青山被吓得脸都绿了,也不管一旁为他出头的同知,几乎是蹦着跪倒在地,不住磕起头来。
“臣许青山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圣驾至此,为能远迎,还望陛下赎罪……”
许青山慌乱地说着,身上更是冷汗直冒,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仿佛就要从嗓子眼儿中跳出来,已然无法正常思考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陛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没有听到他之前的言论?
不,他不能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刚刚是他搞错了,听错了声音认错了人……
许青山正想着,林清寒缓缓走了出来。
陈同知与四周的衙役看着知州许大人的反应,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林清寒冷哼一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这些滁州官员,厉声质问起来。
“许青山,你说这里你说的算,不管你做什么都传不到朝廷耳朵里,是这样吗?”
许青山闻言浑身一颤。
完了完了完了。
错不了,就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大夏女帝的声音!
许青山绝望地想着,心中十分慌乱。
可即便如此,却依旧头也不敢抬,只是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将地面磕得咚咚作响。
“陛下赎罪!陛下赎罪啊!”
在他的身后,陈同知等人心中更是没了半点侥幸,跟着许青山不停地磕头,
王奇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