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教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不需要担心,机会来了,太平教可比我们还急,如今戏先唱起来,最后,就看王子腾上不上当了,”
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于仕元脸色还是凝重,但细细一想,要是换成洛云侯领兵,还真有些担心,此人用兵不拘于形,毫无兵法韬略,但是王子腾的谨慎,是个大漏洞啊。
林山郡城,南边十五里的林地内,飞鸟不落,隐约有炊烟升起,林中大帐,太平教副教主楚以岳,坐在主位上,而其余护法等人,分坐在两侧位子上,
“诸位,郡城里来了消息,于仕元那个老狐狸,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如今能来信,说明王子腾的大军已经到了,”
说完,把手上拿的一封书信拆开,细细看了一番,果然,王子腾所部,已经到了大梁城外,时间太久,不能再等了,
“楚教主,既然如此,我等何时动身。”
左护法左凌,眼里精光一闪,大军来此多日,消耗甚大,虽然郡城内的官兵,夜里偷偷多次运送粮草,可是不能久留,再不进城,时间一久,粮草就断了。
“是啊,楚教主,这几日等的心焦,早点砍杀朝廷大军,我等也好好摆宴席庆祝一番。”
随之说话的是前护法卫思元,落叶谷一战,打的窝囊不说,本部兵马折损不少,虽有补充,更胜以往,但是心里的憋屈劲,实在是忍不住,
朝廷的兵马,也就是那回事,要不是中了谷地埋伏,何曾能让那个京南将军跑了。
其余人虽然未开口,但是跃跃欲试的表情,足以说明态度,楚教主微笑的点点头;
“好啊,这几日没有白白等候,他们所想,本教主早已经查明,如今林山郡城的官兵,都投向了咱们那位前太子麾下,大部已经开始在城外埋伏,好似要截断朝廷南下大军的后路,城内,就剩一些新招募的几万青壮守城,你们记着。”
楚以岳顿了一下,此战,不是为了真的夺城,而是为了埋伏朝廷的南下大军,所以,定要交代清楚,
“此战,我等主力大军,要对付的是朝廷援军,而不是为了夺城,配合咱们那位好太子唱出戏,里应外合,干掉他,可都明白。”
此话一出,帐内众护法立刻起身一拜,
“听楚教主之令,敢不从命。”
“好,既然如此,现在立刻发兵,兵围郡城,而后,左凌带领五万大军扎营在左侧,卫思元领兵五万扎营于右侧,本教主亲帅十五万大军驻扎在正面,贺强,你领兵三万,埋伏于左侧山坳处,至于郡城围困,杜少庆,你领兵五万,还有那些跟随灾民,你随意处置。”
楚以岳眼神里带着肃杀之气,郡城北面的防御之地,早之前,就已经被他派兵挖好埋伏,只等着自己大军前去,今日围城之后,不出三日,
王子腾必然有所动作,大梁城距离林山郡城,虽然只有一日多的路程,但是,只要进了京南的地界,王子腾就回不去了,
“是,楚教主,属下领命,”
几位护法满脸凝重,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可是真的要和朝廷精锐对阵,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对付顾平的三万人马,就损失那么多人,何况这是近乎十五万大军,倾巢而出也不为过,
许是看出了这些人想法,楚教主起身,撩起下摆,安慰了一句,
“此战,无论如何都要打,一是我等粮草供应不上,二是麾下百姓盲从,不过是草寇之流,三是机会难得,前太子难得倾力相助,不要名声,只要此次成功歼灭朝廷大军,我太平教必然名扬天下,在京南吸引天下有志之士,大事可成啊,这也是教主的意思。”
众多护法一听是教主张世贤的意思,立刻如打了鸡血一番,同时喊道;
“教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太平教天命所归,天下大吉。”
一阵山呼声过后,人群就散了出去,
楚教主的心腹付文书,从后帐走了出来,小声问道;
“楚教主,真的要拿几十万弟兄的血,去拼一拼吗?”
“机会难得,不得不拼,”
楚以岳叹口气,慈不掌兵,
“那教主那里?”
付文书动了动嘴,未敢在出声,楚教主知道自己心腹想说什么,随即摇了摇头,
“我和大哥起事之后,并没有想着争权夺利,如今朝廷势大,我等需要全力以赴,真要是夺了天下,大不了舍去这一身位子,又有何哉!”
眼见着楚教主心胸坦荡,付文书满脸羞涩,
“属下惭愧,愿为前驱。”
一个时辰过后,
南边官道上,忽然尘土飞扬,遮蔽了天日,连绵数十里的大军,旌旗猎猎,刀枪如林,阳光下,金属的光芒耀眼夺目。
林山郡城的瞭望塔上的士兵,眼见着城南有变,随即吹响了号角,
凄凉的号角声,响彻郡城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