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叫喊,
引得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这么快就出榜单了,”
“是啊,昨日才开的龙门,难不成一夜间批阅完成,”
“不过看样子,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端着什么,”
“好像是官服。”
丝丝议论声,传的越来越远,不少考生寻见,激动神色一出,赶紧往回跑去,通知好友同族,
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洛云侯主考的含元殿,名录放榜的消息就传了出去,远的人不好说,近的人,都往这边赶来,
不过因为城南客栈便宜,大多数学子都住在那,所以得到消息的时候,能来东城的,反而不多,
就算不多,
能知道的,也都开始聚集起来,跟着一路随行,那些左邻右舍,没事人的行头,也跟了上来,俗话说,报喜的时候,比官人快一步,也能讨个赏钱。
至于洛云侯府,
门前依旧是以往的样子,老管家如今正知会门房的小厮,打扫着门里门外的庭院,尤其是正门的门楼,还让不少人,拿着粗布,在那细细擦拭着,朱红的大门,如今也被擦得锃亮。
就这一会儿功夫,也不知从哪里来了戏班子,嚷嚷着一大群人,在侯府西侧的空地,靠着围墙的一面,开始搭建戏台子,
老王管家一见,那还了得,带着人就过去质问,
“那边的,等一下,你们都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侯府的宅院,在这摆台子,谁让你们来的。”
一声训斥,让众多戏院的帮工住了手,停在那,干也不是,不干也不是,此时,桃园的副班主曾说曲,赶紧小跑了过来,打个欠,
“敢问是侯府的什么人?”
“哼,还什么人,老夫是侯府管家,怎么,到了地还不打听一番。”
老管家有些疑惑,既然能来,府上什么人不应该打探清楚的吗,会不会走错地方了。
“哎呀,王管家,小的确有冒失之处,还请您老见谅,刚刚您问的这些,我等来此,就是侯府派人去了桃园,把小的戏班子包了,就在侯府西侧空地搭台子唱戏,说是连唱三日,银子都给过了,这是字句。”
曾副班主解释完,还从怀中掏出一张文书契约,递了过来,老管家也有些疑惑,谁能在侯府门前点了戏班子,难不成是侯爷所为,可是,侯爷在宫里还没回来呢,小心接过来打开一看,落款确实是侯府的,可是没说谁签字的,只是画了押,一时间确定不了,问道;
“那你说说,谁给你签的契约?”
“呃,老管家,小的不敢隐瞒,来的人一身盔甲,而且还是重甲,并且来人不会写字,只在文书上画了押,并且大方的先给了银子,让小的现在就过来,最快的时间搭建好,让能唱曲的,先上台唱一曲,”
眼见管家不信,副班主急的满头大汗,这不是闹笑话吗,侯府请的人,侯府竟然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此时的老管家信了八分,能有重甲的甲士,只有侯府和禁军的人,皇城司那边也不多,应该是了,想来是侯爷安排的,
“行了,你先弄你的,我给主家汇报一声,万一不成,”
警告意味十足,副班主赶紧点头回道;
“老管家放心,万一不成,弄错了,小的这就把台子拆了弄走,绝不会饶了贵人清修。”
看着副班主挺有眼色,老管家点下头,回头吩咐门房管事,看着点,这才领着小厮入了府。
府内,
王夫人在东云楼用膳,几女围坐在桌子旁,各自默不作声的吃着饭,只有杨寒玉一人,好似坐不住一般,喝了点粥,眼皮子动一下,吃个包子,眼神四下瞅瞅这,瞅瞅那,其余人习以为常,也没人说她,只有身边的月舒二女,时不时抬眼瞪了杨寒玉一眼,不过,后者倒也没理会。
差不多的时候,
门外,
想起了管家的话音,
“启禀老夫人,奴才有事禀告。”
“嗯,进来说。”
“是老夫人。”
随着门被推开,老管家一人进了内间,躬着身停在门口,王夫人见此,放下手里的粥碗,问道;
“可有事?”
“回老夫人,许些小事要给老夫人说一声,老奴刚从门外回来,寻见桃园的戏班子,正在大门西边搭建台子,说是侯府定的,老奴拿不准是不是侯爷所为,只能来给老夫人说一声。”
老管事可是王夫人早年间带的家奴,在关外跟了也有近二十年了,他的话,做不了假,既然是侯府定的,必然是瑾瑜安排的,戏班子,有意思,
“搭建就搭建,里外派人盯着就是,唱个戏而已,无需大惊小怪,”
“是,老夫人,老奴明白,”
说完就要退出去,谁知,坐在西首的杨寒玉,看了一眼秦可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