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的老小子终归是抓到了,
“老将军,此处交给冯千户,咱们走,回盐政衙门,”
“是,侯爷。”
一行人领着亲卫,走出衙门就策马而去。
金陵城,
白鹿书院,
众多弟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哪里还有心思读书,都纷纷跑出来凑个热闹,就是有些忍得住的学子,也是放下手中的书册,站起身来,相互挤着来到房舍的窗户那,往外张望。
二楼的不少贵公子也是狐疑的看了下去,不时的小声交谈,生怕外人听见。
蓝信文也不例外,瞥了一眼在院子里,呼天抢地打滚的四人,一身泥土宛如要饭的乞丐。
众多弟子围着四个惊慌失措的人,都想看看出了何事,衣衫裸露,书院的白色服饰上更是泥土斑点,儒帽都不见了,可能是四人受到的惊吓过渡,都是在书院的院子里胡乱的叫喊,并且口中也是不断的喊着有鬼,有鬼。
有认识的人,也是不由得说道;
“哎,这不是于师兄还有他的两位跟班吗,刚刚他们不是还在这,院子里说话的,我都看见了。”
“就是,我也看到了,他们三人一起出了书院的门,应该是出去溜达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
“会不会真遇见鬼了。”
人群中竟然有弟子来了这一句,四周的学子猛地后退一步,深恐招惹什么晦气一样。
原来四人在树林跑的时候,越想越害怕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还有沙沙的声音,都以为是宁保的鬼魂在追着,自己吓自己,几人跑着跑着慌乱的不行,一路上磕磕拌拌狼狈不堪。
宋子文,倒也没装,心里毕竟害怕,可是不敢率先说话只得在一起装疯卖傻,蒙混过关。
江炎看了院内乱哄哄的一片,摇了摇头,说道;
“都没事可做了,昨日功课都温习完了?围在此处做什么。”
众学子听到夫子的声音,立刻回身,向身后的老师江炎齐齐行礼道;
“参见夫子,于师兄他们好像出事了。”
“怎么回事?”
江炎听到学子的话有些不开心,郎朗晴日之下的白鹿书院能出什么事。
拨开人群,快步走过来,四周的学子不自觉的散开,留了一条道路,就见到于仁四人在那打滚撒泼,一身泥泞,那狼狈的样子不堪入目。
江炎大声呵斥,
“于仁,还不回神!”
听到这一声大喝,四人才安静下来,相互看了看,于仁这才发现回了书院,还见到了那么多师兄弟和座师,立刻呼喊道;
“夫子,夫子,您可来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呜呜呜”
一时激动,竟然哭了起来,那样子毫不做作,简直和平常判若两人,江炎见了只得等了一下,安慰道;
“出了何事,竟让尔等如此失态?”
宋子文三人默不作声,同时看向了于仁,于仁也是心里暗骂,这三个小崽子,晦气。
“夫子,宁保,他死在后山了,还在那笑着。反正是死了,在树上。”
“什么。”
“真的假的,上午还见到宁师兄的。”
“开玩笑的吧。”
周围的学子都是议论纷纷,明显的不相信,因为上午用膳的时候,大家都还看见宁保,就那么点时间就死了。
江炎看着四人不像是说谎,可是白鹿书院成立至今,很少有伤及性命的事,
“于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此事可不是开玩笑,宁保上午,为师还见到他在院子里,你说他死了还在后山树上?可对。”
“是,对,对,就在后山树上。不信你问他们三个。”
于仁一指身后的三人,宋子文三人就在那拼命地点头。
“嘶”四周的学子不由得继续后退了一步,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宁师兄死了!书院有命案了。
江炎看着周围的学子,都围在这不是办法,
“你们都回去温习功课,此事自有书院来解决,回去。”
“是,夫子。”
周围的学子都是应声而退,那些急促的脚步,显得不少人内心还是很很慌乱的。
看着周围的学子都散了,江炎就召集了书院的护卫,让于仁四人领路去看看,于仁脸都绿了,哪里敢再去。
“夫子,宋子文知道地方,让他带去就成了。”
两个跟班也是频频点头,
“就是啊,夫子,宋子文知道,他带路就行了。”
谁知宋子文反驳了一句,
“夫子,弟子不知道路啊,是于师兄他们三人在山路半道上把弟子劫住带过去的,弟子当时害怕极了,不记得怎么过去的。”
江炎闻言发现了蹊跷,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宋子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