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武平的话,文卓很不认同,摇头道:“娘子也为国杀敌了呢!”
钱益附和道:“就是,娘子和青灵子把鞑子都杀干净了。元志安出去这一趟,什么都未做。”
武平拼命摇头辩解:“非也非也,即使元兄这一次未能杀鞑子,但这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的季节,沿着边境巡逻一次,你们知道多难吗?元兄如此尽职尽责,娘子要多加谅解体谅才对。”
荣青梧看一眼油纸伞。
武平总是共情元志安等边疆将士,她能理解。
边军确实辛苦,边军的付出确实大。
但理解归理解,她对武平的态度还是很生气的。
这厮胳膊肘总往外拐,总共情别人,对她却各种道德绑架,若不是他们被绑定在一起,无法割裂,她必定早让这厮要多远滚多远了。
冲武平翻了个大白眼后,荣青梧又看了眼门口站着的元志安。
这厮脸色疲惫憔悴,但仍然英俊无比,背脊也仍然挺拔。
可她如今不理睬元志安,和他出去太久可没关系。
对上他焦急愧疚的目光,荣青梧淡淡地道:“大人……”
她话才开个头,许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绝情的话,元志安连忙开口打断道:“娘子,这回去白马城,我听到一件关于青灵子的大事。”
青灵子?荣青梧眉头稍稍动了一下,但反应不大。
甚至还收回目光,不再看元志安,一副爱说就说,不说拉倒的架势。
见娘子没什么反应,元志安心口一时堵得慌,但还是继续道:“在谷城,就是边境附近最大的一个牛羊马交易大城,青灵子被抓了。”
青灵子被抓了?荣青梧这才又抬头看向元志安。
见她终于有反应了,元志安稍稍松了口气,但还得做出一脸的为难:“青灵子涉嫌盗卖战马,晏副将要问他的罪。”
荣青梧越发震惊。
涉嫌盗卖?不是倒卖?是盗卖?
这厮……
她很快冷静下来,否认道:“不可能,青灵子一个修道之人,你说他卖大力丸我还信,盗卖战马?不可能!”
可元志安语气坚定:“千真万确,他已被抓了个人赃并获。”
这……
荣青梧差点没气死。
青灵子真是笨死了。一个练气圆满的修士,竟然被普通人给抓了,丢不丢脸啊?
她装出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问道:“真的?”
元志安点头:“真的。”
荣青梧又问:“若是真的,那这罪重吗?”
见她只惊讶,并不焦急,元志安又松了口气。
看来,娘子对青灵子并无那方面的情义。
他点了点头:“重,斩首示众。”
荣青梧只觉一阵深深的无奈。
大意了啊!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元志安,冷笑一声:“青灵子既然犯下如此重罪,元大人还是赶紧签了和离书,免得因为我和青灵子的师兄妹关系,影响到元大人的仕途。”
元志安被她说这话时的语气,被她说的这话气得个半死:“就为了青灵子,娘子便要和我和离?”
荣青梧冷笑道:“元大人难道不怕被青灵子这事牵连?”
元志安气得怒发冲冠,可又不舍得对荣青梧发火,只能在屋里走来走去平息怒火。
好一会儿才停下脚步,看向荣青梧道:“我自是不怕被连累。而且,也谈不上连累。上回,若不是青灵子帮我除掉军营里的疫鬼,我北二军说不定早全军覆没了。”
荣青梧心中冷哼一声。
算你还有点良心。
元志安大长腿一迈,朝荣青梧走来,边走边看了眼墙角的油纸伞,估算着距离,最后在荣青梧身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娘子,青灵子好端端的为何去盗卖战马啊?”
荣青梧:“大人这话问得奇怪。这事,大人不应该去问青灵子吗?”
元志安摇头:“他一字也不肯说。”
荣青梧心中无奈一声叹息。
是了,以青灵子那高傲的性子,被抓了这种事,已经够丢脸了,怎么可能会招供?
好一会儿,她才道:“那大人可知,青灵子从哪儿盗的战马?从军营?北疆军军营是菜园子吗?这么好闯入的?青灵子不仅进去了,还将战马给偷了出来?”
元志安脸一僵,摇头道:“倒不是从大康军队中偷的。那战马上并无大康的标识。”
荣青梧轻笑一声:“不是大康的战马,那又是哪里的战马?”
元志安如实地道:“是鞑子的战马。”
荣青梧又笑了一声:“既是鞑子战马,便不是盗。那大人岂能说青灵子盗卖战马呢?”
元志安被问得噎住了,好一会儿才道:“即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