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中最大的恶，不是贪婪，不是自私，不是虚伪，不是狂妄，而是凭借手中的某种权利和利益，去为难他人。
这样的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和手段，去为难他能为难的人，一次来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
但是，当遇到他们没有办法撼动的人时，他们会瞬间丝滑的变成无脊椎动物。
原本，赵一鸣把董永当成这样的人。
但通过一番交流，他发现，这个董永只有有些愤青，或者说是钻了牛角尖。
只是，这时候跟他掰扯谁对谁错，根本没有意义。
另外，他其实也对董永的想法挺感兴趣的。
不是说他需要这样一个成功商人做自己要带上的挂件，而是想倾听一下企业家们，对政府官员和政府监管行为的一些最内核、最深层次的想法。
“董永，其他的事情我们先放在一边不谈，我想知道，你对目前的经济政策和或者市场监管，是怎么认识的，你说说心里话，我想听最真的话。”
“赵秘书，国家的政策或许是好的，上面的领导或许也还不错，因为，他们需要经济发展，需要gdp支撑，但是下面的人，尤其是基层，或者是基层之上的普通干部。我跟你说，因为他们中有这个世界最恶的人，所以，政府形象了，政策落地呀，甚至什么党群关系、政企关系呀，都受到了很严重的破坏。”
赵一鸣点了点头，董永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老虎必须要打，但也不能放过乱飞的苍蝇。
而且，跟那些大老虎相比，因为蝇贪与基层群众接触最多，所以，它们才是最伤害民心的。
“你说的有道理。”
赵一鸣举起手中酒杯，跟董永聊起了别的。
这个过程中，他旁敲侧击，了解到了许多企业家担心的问题。
一个多小时，他们吃过饭，董永送他出来，路上遇到了几个脸黑黑的人。
他们穿着休闲装，隐约能够看到里面的刺青。
他只是无意识的扫了一眼，就与他们错身而过。
刚走了没两步，他听到有人说：“徐说让我们替他杀个人，还是个大官。”
“闭嘴，在公共场所，别胡说八道。”
赵一鸣十分镇定，直接向外走去。
至于董永，更是没注意到他们说的，只是专心的陪他聊天。
那几个人肤色黝黑，一看就不像境内人士。
恰好，赵一鸣在大学时，认识一个老面的朋友，学了一些面语。
“这里有人能听懂咱们面语就出鬼了。”
这三个人聊着已经上了二楼。
“赵秘书，我送您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走就行。”
赵一鸣知道今天肯定要喝酒，所以也没起他那个标志性小摩托。
董永很懂事的放弃了送他回家的想法，而是再次谈起了前面那个话题。
“赵秘书，关与我说的那个事儿，你想着点啊，我随时听你的消息。”
赵一鸣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投资的事情。
这是好事情，他虽然不需要这个政绩，但既然能落到手里，他当然很乐意。
出租车很快来了，他直接坐上车离去。
回到家，赵一鸣左思右想，总觉得那三个面人不对劲儿。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杀人，大官…
这两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老秦，有空吗？出来吃个串？”
“没问题，赵哥，等会儿我去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很快就到。”
赵一鸣对秦长河的反应很满意，对方能够一直保持着这种警惕性和敏感度，是他做不到的。
他没叫赵亮，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不能让其参与。
简单说，就是监控这三个人，未雨绸缪，防止发生意外情况。
“赵哥，行，我知道了，我回头去安排。”
“老秦，一定要小心，安排信得过的人去做这件事情。”
赵一鸣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目前很难说清楚。
另外，仅凭一句话，也没办法判定对方有犯罪企图。
因此，只能对其进行有限的监控。
“对了，他们是面人，平时交流的语言很可能都是面语，如果你找不到这样的人才，就想办法把他们说的话录下来，我来想办法翻译。”
赵一鸣没说自己会面语，所以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他们是外国人，那会不会造成什么外交纠纷？”
“不用担心这个，只要盯梢的人充分注意，不要被他们发现，就没有任何纠纷。”
两个人出来，不是为了吃饭喝酒撸串，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