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文文妈同意离开花城,前往澳城生活,那就太好啦!
不用再浪费口水。
陆明珠果断抓住机会,让她们现在跟自己去酒店住宿,“没什么好东西就别收拾了,赶明儿全部买新的。”
她是富婆,她有钱。
周太太闻言一笑,“破家值万贯。”
“就这点东西,哪儿值万贯了?”陆明珠就着微弱的煤油灯风光,环视片刻,没看到一件值钱的东西,“太黑了,不好整理东西,您若是舍不得,白天再来收拾。”
她一手拉着周太太,一手拉着周文,对文文妈说:“嫂嫂,你来锁门。”
文文妈道:“我跟妈的姓,我姓何,以后就叫何月生,你叫我一声姐姐吧,我已经和周文远离婚了,不是你的嫂嫂。”
陆明珠立马改口:“月生姐姐。”
月生,胜也。
有好胜心,不错不错。
走在去酒店的路上,周太太问何月生:“纺织厂的工作是不是要辞掉?”
“不用辞了。”何月生道。
周太太一愣,“又是谁见不得我们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何月生脸色平静,“还能是谁?不就是我那认为我伤风败俗的亲爹亲娘亲哥哥,想逼我们离开花城,他们好粉饰太平。”
就着保镖打开后照路的手电筒,周太太露出心疼的表情。
她这个女儿啊!
遇人不淑,父母兄弟也不愿意替她撑腰,反而成为她们生活的绊脚石。
陆明珠松开手,转而搂住何月生的肩膀,“好姐姐,你记住,你是最最无辜的,是我们的国家没有保护好你,是你的前夫没有保护好你,唯独不是你的错,你不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我们过得好,过得比他们好一百倍一千倍,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何月生深受震动,“除了妈以外,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
她父母只想让她死。
甚至怨她为什么不当场自尽,非要活下来非要回老家影响家族名声。
何月生当时很痛苦。
死很容易。
可是,她死了,她嗷嗷待哺的女儿怎么办?她正生重病的婆婆怎么办?还有原本恩爱的丈夫,敌人的刺刀已经戳破他的皮肤。
她自己也想活着。
拼了命地想活着,有错吗?
陆明珠见她神情恍惚,便知她想起不好的回忆,连忙岔开话题,“我还没去过澳城,等到那里,我们先住酒店,等确认药厂建造地址,我们在附近买房子,方便上下班。”
澳城的房子应该也有投资前景吧?
香江房价太贵,八卦太多,总让人忽略澳城的发展。
对于那里,陆明珠真的不太了解。
谢君峣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此时插嘴道:“不用住别人的酒店,住自家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陆明珠咦了一声,“你们还开酒店?”
谢君峣笑笑,“澳城赌业发展兴旺,我们不沾这一行,便只投资酒店、码头,目前发展得不错。如果我没记错,贺先生与旁人合作的公司拥有赌业专营权。”
陆明珠皱眉,“赌博容易害得人倾家荡产,不好,不好。”
怪不得亲爹第一时间找贺云合作。
他有赌业专营权,就是澳城的地头蛇。
陆父遵从陆家祖训,有三样坚决不沾手,那便是娼、赌、大烟,无论这三个行业赚多少钱,他都不眼红。
谢君峣笑道:“没有他,也有别人。”
“契爷是赌王吗?”陆明珠问道。
赌王哎,巨富的代言人,据说赚钱的速度比印钞机还快。
谢君峣摇头,“不是,现任赌王另有其人,是贺先生的合伙人之一,姓聂,叫聂从云,也是他们他们那间娱乐公司的最大股东,贺先生拥有的股份排第三,没露过面。”
不出风头就安全。
聂从云被绑架不止一两次,现在雇佣很多保镖来保护他自己。
陆明珠哦了一声,扭头对周太太和何月生说:“听到了吧?在澳城,咱们有人庇护,不会再吃花城这边吃过的亏。”
周太太纳闷道:“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一位干爹?还是那么大的来头?我听过这位南洋首富的名气。我离开上海的时候,算上我,你已经有三个干爹和七个干妈了。”
陆明珠嘻嘻一笑:“不久前才上契,干爹干妈多多益善嘛!”
她不嫌金大腿多啊!
随即叹道:“有位干爹去世了,曾家干妈干爹在新加坡,王家干爹在上海,干娘在香江,如意干妈也在香江,曹家的青蓉干妈已经去世,我见过干哥哥,现在又找到您,却不知道另外三位干妈又在何处。”
原身记忆里没有她们的下落。
周太太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