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与鹧咕哨兄弟一见如故,在瓶山出生入死,曾赌咒,定要帮鹧咕哨兄弟寻找雮尘珠,否则便坏了一对招子。”
“而鹧咕哨兄弟也发誓,将来我下墓时,他也要随行左右,否则便做个缺足短臂的残废之人。”
“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二人都没能遵守誓言,没想到这誓言果真应验了!”
陈瞎子言语中满是沧桑。
沉默了一会儿,封元青开口道:“我曾得到过消息,雮尘珠就藏在滇南献王墓中,老先生你曾经去过献王墓,不知道可有教我?”
“献王墓虽不知道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陈瞎子沉吟,“当年老夫等一众卸岭力士,图谋这一笔天大的财富,去倒献王的斗,结果没料到那地方凶险重重,平白折了好几个兄弟,就连我自己也是侥幸捡了一条命,但一对招子却丢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兀自心悸。”
“这献王墓竟然这么凶险吗?”杨雪莉吃惊道。
“是啊,就是这么凶险,遮天蔽日的毒雾,根本无可躲避。”陈瞎子回忆道,“还有数不清的毒虫!”
“就这,还仅仅只是最外围的危险,里面如何,更是不得而知了!”
“说起这献王墓,就不得不说起滇王墓了。”
“当年老夫在滇南李家山倒过滇王的斗,可惜去的晚了,里面的明器早就被前人顺没了,墓里除了一段大腿骨,就只剩下一张人皮地图,但字迹也早已模糊不清了。”
“老夫遍寻各地巧手名匠,终于在苏州寻得一位修补古字画的高手,把这人皮地图完好的复原了回来,那上面记载的正是献王墓穴的位置。”
献王墓地图?
杨雪莉有些疑惑道:“献王带着一批国民从滇国分离了出来,远远的迁徙到了深山里避世,滇王墓里怎么会有献王墓的地图呢?”
陈瞎子见杨雪莉似乎有些不信,于是说道:“老夫自是言之有物,这两国原本就是一家。”
“而且,据说献王选的地方是一处风水宝地,死后就葬在那里,那地方环境十分特殊,永远不可能被人倒了斗。”
陈瞎子顿了顿,继续说道。
“想那唐宗汉武,都是何等英雄,生前震慑四方,死后也免不了被人倒了斗,尸骸惨遭践踏,自古王家对死后之事极为看重,最怕被人倒斗。献王死后,他手下的人就分崩离析,有人想重新回归故国,便把献王墓的位置画了图,呈给滇王,声称也可以为滇王选到这种宝穴。”
“这些事情就记载在这张人皮地图的背面,不过想来是没有再找到这样的宝穴了,否则老夫又怎么能把这张人皮地图倒出来呢。”
说完,陈瞎子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包,打开来,赫然就是一张皮制的古老地图,虽然经过修复,可上面的图案,依旧显得十分模糊,不过上面绘制的山川河流倒是依稀可辨。
“老夫可不是唬你们,这地图老夫随身携带几十年了,平日里从不示人,今日拿出来与你们一看,就是想要让你们知晓,那献王墓的危险。”
陈瞎子还是想劝封元青和杨雪莉打消去倒献王墓的想法。
“你们看这图中的虫谷,有一块空白的地方,那里有诸多古怪之处,真如龙潭虎穴,任你三头六臂,金刚罗汉转世,进了虫谷,也尽是有去无回!”
这陈瞎子虽然年轻时是卸岭魁首,在江湖上也声名远播,但也只是在世俗凡人之中,对于世界的更深层的真实却是无从了解的。
灵气衰微的大环境下,有真本事的人基本都避世清修了,佛、道高人也都少见,能飞升的早就走了,不能飞升的,也慢慢的都坐化了。
科技昌盛,修行艰难,修行者越发稀少了,练了一辈子,一发枪子就解决了,所以修行的人非常少了,想要练出点名堂,也更加艰难。
但是世界的深处还有古神,疯狂的邪神从古至今一直都在企图颠覆世界,甚至还有世界之外的危险。
这是这样的大隐秘凡人无从知晓。
封元青也是一样。
陈瞎子见二人没有说话,觉得有必要再劝劝,不然平白去虫谷送了性命。
于是将自己的盲人眼镜摘了下来,露出了他那没了眼球的双眼。
封元青与杨雪莉往他脸上看去,那眼眶深深陷进去,从内到外,都是暗红色的疤痕,如同枯萎的树根一样的经脉从眼窝里长出来。
这双眼睛是生生从眼睛里剜出去的,连眼皮都割掉了一部分,看起来狰狞可怖。
“从老夫这双眼睛上,你们能看出虫谷的危险了吧?”
陈瞎子把盲人眼镜带上,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过了这么多年,往事虽如过眼云烟,却依然历历在目,那最后一次倒斗,老夫还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叫触目惊心?那就是触目惊心啊!”
陈瞎子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心绪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