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教书经历的人都知道,第一堂课对于开启教书生涯是多么的重要。
有句话叫做“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又有句话叫做“万丈高楼平地起。”都说的是这个道理。
可见,走好教学生涯的第一步,嬴在起跑线上,无论对于当老师伊始,给领导留个好印像,还是为了自个今后的发展都是十分重要的。
朱厚照此时就站在初一(1)班寂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的教室里的三尺讲台边。
这堂课他要上的是武学理论课,课本就是摊开在讲台上的“青少年武学修养”。
怯生生地瞅一眼讲台下五十几张聚精会神渴求学识的眼眸,再瞅一眼齐刷刷、黑压压一片坐在教室后边听课的校处领导以及各学科的老师们。
朱厚照就不由得心头一阵发慌,双腿哆嗦得不行。
就在这时,“叮咚、叮咚”上课的钟声敲响了,不管怎么的,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拼也得拼了。
朱厚照咬咬牙,暗道。
“上课!”朱厚照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大声叫道。
“起立!”那是这个班班长的口令声。
“哗啦!”一片整齐划一的起立动作声顿时响起!
“同学们好!”朱厚照怯生生叫道。
“老师好!”又是一片整齐划一并震耳欲聋的声音骤然响起!
“坐下!”朱厚照点点头。
“哗啦!”整齐划一的声音在教室中刹那划过。
上课开场白手续履行之后,接下来便是上课了。
接下来,朱厚照边看教案,就边娓娓讲起课来。
他从武学的起源讲起,讲到武学的发展进程,以及各个阶段的代表人物;从世界武学的发展趋势再讲到华夏是世界武学的中心;从对上千年武学发展的几点思考,到对武学未来的一点瞻望。
朱厚照讲起课来是举例生动、深入浅出、以点带面、举一反三。
自觉是交上了一份圆满答卷。
当校园里的钟声再一次响起的时候,意谓着朱厚照的这堂课也该结束了,他事先备好的教案也恰好讲完。
各位看官,这里普及一个常识,校园里发出的敲钟声也是有讲究的。
钟声急而短促,意谓着是该上课了。
而若是钟声悠长而缓,那则意谓着是该下课了。
朱厚照上完课,事情还沒完,因为既然是公开课,课上完后还得进行讲评。
有成绩吗,得总结一下,让他巩固提高,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
而若是没成绩吗,那就得好好地鞭策一番,就不信战鼓催征你马蹄能不疾。
当学生们依旧坐在教室里的时候,朱厚照喊了声下课,便和一群拿着张椅子的人鱼贯跟着胡土养,出了教室,来到了教务楼的武学教研组办公室,朱厚照公开课的讲评会即将在这里开始。
胡土养一屁股就坐在了正中大位,其他的处领导以及各学科的老师们依次在下边坐了下来。
讲评讲评,没讲哪有评啊!朱厚照巳经讲过了,那下面则该评了!
而评也得领导起个火车头、带头羊模范效应。
此刻的朱厚照恍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胡土养沒有客气,抢先就对朱厚照开了炮,''''朱煜老师的这堂课,我的一个总的感觉就是很不成熟,教风很不端正。”
胡土养语出惊人,一开头便上纲上线,给朱厚照的这堂课,定了性定了调。
“作为一个新教师,你玩什么举例生动、深入浅出、以点带面、举一反三等这些新鲜玩意儿,你会玩吗?玩得起吗?年靑人还是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点好!”
朱厚照眼中本自认为是杠杠的优点,在胡土养眼中却成了自已满满的错误,他十分的茫然、彻底懵逼。
这胡土养怎么搞的?为什么专门和自已过不去?自已是几时打破他的金竼子?这人简直和之前一直要寻机压制他的刘瑾、山田一伙一模一样,简直够狠的啊!
朱厚照脸sè变幻间,大喘了几口粗气,他自信自已沒哪开罪过他,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入校报到时,自已玩的见义勇为那一出,让他挨人剋了,可这能怪到自已吗?自已能知道那傢伙的水有那么深吗?背景有那么硬吗?
不过话又垔说回来,就凭自已刚正不阿的性情和高超的武道修为,今后若碰上这等鸟事,想要自已不挺身而出也难,开罪人就开罪人吧!开罪人会死吗?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胡土养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分靑红皂白对着朱厚照就是重重轰上一炮后,教务处庄主任等学堂处级领导和教研组长也就紧紧跟上,开足马力对着朱厚照猛轰,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反正他上的这堂课,就沒有一点可取的地方。
这也难怪他们,这可是在上司面前好好表现一把的机会啊!倘若表现得好了,将来大洋会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