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眼,担心地问了句。
“小姐,您是不是同孟大都督吵架了?”
见虞绾绾没说话,月画有些着急。
“小姐,先前奴婢不是同您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姐您怎么会跟孟大都督起冲突呢?”
而且月画也想象无法自家柔弱胆小的小姐怎会惹到孟戮,可方才她匆匆而至,刚好瞧见孟戮上了马车,那神色足以担得起“盛怒”二字,像是死了八百个亲戚般。
虞绾绾没接茬,拉着月画坐下,声音虽软绵但又很安静道。
“月画,你倒是提醒我了,一会回去我们便从孟府搬出来吧。”
“诶呦小姐,您非要在这时说这事吗?您是没看见孟大都督的脸色……”
“我看见了。”虞绾绾打断月画的话。
“所以,更要现在说。”
虞绾绾说完便咽下一个红油抄手,只是咀嚼片刻,竟一点滋味没有。
月画还在一旁担心道。
“那若是说了,孟大都督会不会一生气就要了我们的脑袋啊?!”
虞绾绾没说话,继续吃另一个红油抄手,还是没有滋味。
虞绾绾没有放弃,一个接着一个地继续吃着。
月画已然转而从最开始的担心,到渐渐自我宽慰,又到坚定不移地支持虞绾绾的决定。
也不过是吃一碗红油抄手的时间。
“也是,我们总在孟府也不好,孟大都督虽然凶名外露,寻常人根本不会觉得他会对女子有什么心思,但总归孟大都督是男子,于小姐名声有碍。”
“不过小姐你们因何起了冲突?”
可能知道虞绾绾不会回答,月画自顾自猜测,想了一会猜不出来,便放弃道。
“诶,反正不可能是因为男女之事。”
就是因为男女之事。
虞绾绾抿唇,看向她吃完的一整碗红油抄手。
没有一个有味道。
虞绾绾握紧了一瞬筷子。
只是,虞绾绾本以为要离开孟府是一件极难的事,以往在梦境里,孟戮对虞绾绾的管控极严,也是林潮生折损了许多兵力,又钻了空子才能将虞绾绾救回。
但未曾想这一回,孟戮却轻易应了下来,只不过,又是恢复到了从前,她回到虞府,外间守着戮门铁骑。
想着刚刚同孟戮的见面,虞绾绾觉得那也称不上见面。
虞绾绾回孟府后,她径直去主院寻了孟戮,但她就走到了院中便停了下来,瞧着门内烛光拉长的孟戮的影子,他似乎在修剪鸢尾花,时而停顿,时而又拿起剪子,那模样似是在精心呵护。
而虞绾绾就是这时,提了想要回虞府的要求。
主院的屋门并没有开,孟戮握着剪子的影子一顿,在昏黄的烛光里像一座沉默的山石。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听见了孟戮的冷声。
“行。”
***
火曜将张记抄手的老板带了回来,瞧着底下瑟瑟发抖的张春力,火曜同孟戮道。
“戮主,你先前不是想问张春力什么事吗?”
“你问好了同我说一声,我再带下去盘问审查。”
想问的事?
红油抄手好吃的配方。
先前,她吃了一整碗。
孟戮默了片刻,轻声道:“无事,你带下去吧。”
***
之后的几日,虞绾绾同月画,将虞府上上下下重新打扫了一遍,月画不解,其实两人离开虞府也没到半月,平素也有打扫,为何又突然要大扫除一番。
虞绾绾同月画道:“这是辞旧迎新。”
她以脱离控制的身份重新第一回回到虞府,合该让虞府也焕然一新。
然后虞绾绾注意到旁边的宅院似也有搬进来人,好似下人们也在打扫。
然后虞绾绾打扫完虞府,便偶尔带着月画外出在盛京游玩,当然戮门铁骑自是远远跟在身后,而且因为早先林潮生的事,如今跟着她的戮门铁骑翻了翻儿。
虞绾绾偶尔会将目光投向戮门铁骑,但又很快收回,继续同月画笑着买首饰。
就这样,虞绾绾在虞府悠闲度过了半月。
又是一日,虞绾绾拉着月画,笑道。
“月画,今日去清月楼如何?”
月画揉揉太阳穴看着她道:“小姐,清月楼我们是昨日才去看过吗?它店里的首饰估计您都能画下来了。”
“哦?是吗?那我们去碧香斋尝尝糕点?”
“那是前日去过的,而且那日您吃到说短时间内再也不想吃甜糕了。”
“啊?这样吗?”
“那我们去……”
“诶!小姐,这半月,盛京里大大小小有趣的首饰铺,糕点铺,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