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佖来了兴趣,问道:“那么后来咋样了?”
赵王瞥了眼贾佖,说道:“后来皇上觉得司马量大公无私,被封为都督雍州、凉州诸军事。而本王被赦免无罪,被遣回封地。还是先帝深明大义,仁义英武。你说,廷尉杜松就凭这么几件衣服,便要治人死罪。还有人落井下石,踩着别人的背往上爬,简直天理难容。”说完,气血上涌,面色赤红一副忿忿的样子。
此时贾佖已经引着赵王走到水榭阁。步入雅间,他笑盈盈地说道:“赵王殿下,以前的事都随风飘逝,人都已经作古,还生什么气来着,何苦啊!来,我泡壶上好的龙井茶,压压火气。”
赵王翻着浑浊的三角眼,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你说,我这辈子被他压着透不过气来,现在人没了,反倒一阵轻松。”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贾佖一愣,旋即附和着笑了几声,手中沏着茶,说道:“赵王殿下,今日来,您应该有别的事要说吧。”
赵王笑道:“贾大人年轻有为啊,一下子就能看出本王前来的目的。”他接过贾佖递过来的茶盏,呷了一口。
贾佖轻笑道:“无功不受禄。赵王如此重礼,想让某做什么尽管开口便是,是不是此事很难办呐?”
赵王说道:“说这话就见外了,你们贾家和本王颇有渊源,现在本王封地风调雨顺,税入颇丰。这钱财乃身外之物,贾大人不必客气。呃
,现在朝中可有空缺之职?本王年老体衰,能力不及汝南王十分之一,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想老来在洛阳颐养天年,不想再回封地去了。”
贾佖咯咯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老王爷,那您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某身上。”正好这个昏庸的王爷撞上门槛来,贾后还担心太宰、太傅、太保几个位置空缺时日已久,郭彰、裴楷两人身体每况愈下,三公之位不堪胜任,让这位赵王象征性地当一个太傅,可以大大缓解与司马宗族的紧张局面。
“那就多谢贾大人,若能办成,本王还有重谢。”赵王捋着胡子高兴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两人各怀目的,四目相对地笑了起来。
既然此行达成目的,赵王便与贾佖闲聊了一会儿,见贾佖边聊边打起哈欠,已有不耐烦之色,便起身告辞。
贾佖送走赵王,转身回来看了看二十口箱子的珍宝,从中随便取了两样,喜滋滋地朝后院而去。心里还惦记着刚才那些水灵灵的丫头。。。。。。
赵王又去裴楷和郭彰的府上送了同样的重礼,如此这般又说了一通。赵王伦是出了名的昏庸,因此裴楷和郭彰亦表示可以向贾后进言,让其留在洛阳任职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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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贾佖、郭彰、裴楷三人不约而同来到凤宁宫。
“姨母您看,这是赵王托甥儿给您送的厚礼。”贾佖从二十口箱子中,挑选了两
箱送进宫中孝敬贾柔。
他一看,哟还有几口箱子放在殿内,郭彰、裴楷也都在。他一一见礼。
贾柔淡淡地说道:“他求你办什么事啊?”
贾佖嘻嘻笑道:“这钱财来的容易,顺水推舟的事儿。”
“你是不是答应人家太傅的位置了?”
“嘿嘿,赵王是有名的昏庸之人,任用他做太傅对咱们不构成一点威胁,又免得咱们外戚擅权,多好。”贾佖说道。
贾柔冷哼道:“你们都这么认为,本宫怎么感觉着赵王没安好心呢?”
“呵呵呵,皇后娘娘多虑了,赵王年事已高,能力比汝南王差着一大截,他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的。裴大人掌控着禁军,洛阳城内的诸侯王们谁敢造次?”郭彰说道。
裴楷佝偻着身子咳咳了两声,说道:“皇后娘娘未雨绸缪也是对的,老臣近日来咳嗽愈发厉害,晚上夜不能寐,白日精神恍惚,恐不能继续侍奉左右了。”
贾柔听闻脸色一变,立马站起,喊道:“程据,给裴大人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娘娘,不用啦。老臣自己知道,此病久矣,已病入膏盲。臣推荐一人接替北军中候之职,娘娘尽管放心启用此人。”
“谁?”贾柔问道。她料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两位老臣,身体如此不堪。裴楷才上任不到半年便要因病辞官。郭彰亦是脸色蜡黄,身体异常清瘦,看来也是干不了几年。
“散骑常侍王乾,出自
名门,文武双全。楚王曾经拉拢他,被他严词拒绝。其子王翦更是骁勇且饱读经书。其父子二人,娘娘可以用上一阵子了。”裴楷耷拉着眼皮子说道。
贾柔此时已经心烦意乱,蹙眉说道:“好吧,明日带他们来见我。”
贾佖拱手问道:“姨母,那么赵王之事如何考虑?”
“既然他俩都说没问题,就让赵王来做这个太傅吧,再封个车骑将军的闲职给他。本宫就是要让那些姓司马的瞧瞧,老实本分的,本宫自然会给他官做。”贾柔双眼透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