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昌兄所言极是啊!”袁钊叹道:“没有骑兵,咱们的屯兵只能被动挨打。也有重步兵克制骑兵之法,但机动太差,只能设伏或正面对敌。这年头胡人都是弓骑兵,重步兵还未靠近人家,便将消亡殆尽。只有像昔日的霍去病和今日的李赫一样,必须骑兵对骑兵方能取胜。”
李赫说道:“彭昌兄,本督与袁师的意见是向朝廷伸手,没必要偷偷摸摸的,此事必须摆明了说。这批战马是咱们保全下来的,朝廷没有理由不给。再说了,咱们也不全要,只要六万匹。”
彭昌有些惭愧,原本想不惊动朝廷,直接给都督大人送份大礼,想不到都督大人还是要奏明朝廷,心里不禁对李赫的光明磊落产生了敬佩之情。
袁钊还是不无担心地说道:“那么多分封王、方镇兵、州郡兵都缺马,都盯着这批马。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容易。”
“老师,先向朝廷伸手要,如果各王为了一己之私争夺这些马,我来当这个恶人!”李赫有自己的盘算。既然贾柔要拉自己当她的小弟,那么他就不怕得罪那些分封王,嘿嘿,上面有人替他背黑锅。自己当然不会忘了贾柔毒死秦王柬这件事,贾柔不是善茬。既然你要利用老子的势力来平衡各王对你的压力,那么老子也要利用你来压制这些分封王。
袁钊和彭昌纳闷地看着李赫,暗忖道:这小子哪里来的底气,司马家
的那些王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莫不如偷偷地弄个千儿八百匹的就算了。
想不到李赫又说道:“给少了我不稀罕,既然伸手了,便要光明正大地多要些,六万匹战马一匹都不能少!本督一定要打造一支能抗衡吐谷浑和鲜卑人的精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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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凉州都督府发出八百里加急,三日便到了洛阳。兵部侍郎卢侃拿着加急文书向尚书谢训禀道:“大人,您看。这是凉州西域都督府发来的,伸手要六万匹战马。”
谢训蹙眉道:“祁连山马场三个月前报来的数字,总共只有十六万余匹军马,除去三万匹种母马和四万匹幼马,三岁以上的成马只有九万匹。”
“是啊,这不是要掀起惊涛骇浪吗?”
“常山驸马爷李大人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呐,这么大的事兵部无法做主。先送给太宰和大司马府,不过本官估计他们也不会贸然做主,明天一定会拿出来朝议。等着看戏吧,咱俩听着就行。”谢训说道。
次日朝会,文武百官迤逦进入太极殿内。马上临近过年,百官们家中繁杂琐事很多,各个都盼着无事退朝,但往往事与愿违。
听着宫外远远传来零星的爆竹声,司马奕早让张谅为他偷偷买了很多,想着去勤政园放炮仗,吓唬吓唬那些宫女,宫女们的尖叫声会让他兴奋不已。
司马奕装着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向百官
们问道:“各位爱卿,你们家中还有很多事吧,如果没事就早点回家吧。朕还没睡醒,回去再睡一会儿。”
只见卫懽走出列班奏道:“皇上,昨日接到凉州八百里加急。都督李赫想要组建一支骑兵,用来拱卫河西,计划组建三万骑兵,需要六万匹战马。”其中气十足,太极殿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瞬间太极殿内群臣交头接耳起来,“嗡嗡”地响成一片。
司马奕大声说道:“准奏,李侍读这是为了保家卫国,有何不可,以后这种事不需要向朕奏禀。”
“且慢。皇上,西域凉州都督李赫拿走六万匹战马,臣弟们怎么办?”淮南王允大为光火,自己早就向兵部预定了一万匹军马,兵部只批了六千匹。谢训说是向兵部伸手要马的人太多了,如楚王开口就要两万匹,河间王要两万匹,赵王要两万匹,成都王要一万匹,东海王要一万匹。。。。。。举不胜举。这么多王,要马的文书撂了一大叠,统计了一下,申请数量达到了四十多万匹。李赫开口就要六万匹,还让人活么?
司马量翻着三角眼瞥了眼着急上火的淮南王说道:“你们要这么多马有何用?前凉州都督马峥军备松弛,疏于训练,导致兵败身亡,河西沦陷。多亏了西域都护李赫打退了鲜卑人,重新夺回了河西。若河西沦陷,祁连山和焉支山两大马场全都成了别人的后花园
,哪里还有什么战马?”
他转头向司马奕奏道:“皇上,臣以为战马拨给凉州西域都督李赫能发挥其巨大的作用。组建起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弓骑兵,河西才能稳固,没有骑兵,实难挡得住吐谷浑和鲜卑人的侵扰。”
“太宰大人,我们拱卫京畿重地就不需要战马了吗?倘若外族兴二十万骑兵,从北郡、河东、并州、幽州直接南下,试问谁能挡得住?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北方的鲜卑各部日渐强盛,慕容、段氏、宇文、拓跋哪个是善茬?”楚王站出来,向司马量质问道。
“楚王说得对,河西重要难道其他地方不重要吗?”长沙王义嚷道。
新晋侍中的抚军将军、清河王司马遐站出来说道:“五哥、